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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激荡1977:第30章:庆功宴(三轮了,请大家多多支持!)

    “这主意很好啊!”

    第一个附和聂子航的总是刘学虹:“定期举办一些活动,的确比一直收稿来的有意思。”

    “是的,社团开设一些活动,让大家也都有参与感。

    赛制我也想好了,咱们实行现场创作,就和考试一样,让有兴趣参赛的同学坐在一间教室里创作,设定一个大体字数,例如2000字左右,或4000字左右,也允许参赛者翻阅一些书籍。”

    刘学虹问道:“这样创作第一章完了,后续的接龙又该怎么安排呢?”

    聂子航回答道:“比如,咱们拘定是个七八万字的故事,就把整個比赛日程规划好,短则四五天,长则十几天。

    每一轮比赛结束,由编辑部选出几篇优秀作品,当作下一轮比赛的接龙开头,也让参赛者自行选择要接哪一篇,不过得限制数量。”

    刘学虹笑道:“这样一来,费的工夫也就大了。”

    “我也度量到这里,咱们若真要举办这个比赛,首先得和学校报备,看能不能借出两间没有课时安排的教室使用。”

    张曼玲忽然道:“我有个点子。”

    “说来听听?”

    她思索着说道:“主编既然是顾秋,那咱们干脆就拿这件事做噱头,现在《上沪文艺》连载的《潜伏》不是到了高潮阶段么?这个比赛,干脆就续写《潜伏》的番外故事,怎么样?”

    陈佳映提出了问题:“名头是好,可是现在的《潜伏》还没结局呢,我还等着看余则成还有翠屏最后怎么样了。”

    张曼玲一笑:“这有什么难的,既然作者在这里,咱们就让他写一个八百多字的接龙开篇,当作番外故事的起始。当然,也要在比赛时申明,这篇故事与连载的《潜伏》不属于同一个结局。”

    正主作者聂子航听完张曼玲的提议,倒觉此事可行,笑着夸赞道:“曼玲还真适合做杂志社,噱头新闻一拿一个准。”

    他继而正色道:“但这件事,我得先给《文艺》编辑部那边写一封信,询问过后才好做决定。”

    “时间还长,咱们眼下更要紧的,是去护城河一片儿吃顿好饭呢!”

    ……

    将近五月的日子,天气日渐和暖,棉袄与大衣大多封箱,中年人穿着人民装,而年轻一辈大多着衬衫,女生有蓝白格、碎花样式的连衣裙。

    《杂谈》编辑部一行人,从燕大东门外坐公交车前往护城河方向去。

    聂子航坐在靠窗的位置,只见窗外景色无比明快:

    墙根下,支摊的剃头匠正为坐在藤椅上的老大爷剃头;不远的方位立着一处茶摊,旗帜招牌上写着“燕京大碗茶青年茶社,每碗茶两分钱”。

    公交车经过转角,聂子航几个小孩儿趴在小卖铺的牌坊底下,两只手扑着红双喜的烟盒卡片,玩他小时候也玩过的打卡片游戏。

    车上又是另外一副情形,前座的编辑部女同志聊着时下流行的新式裙色花样。

    聂子航侧过头,同身边的陈立业说道:“我最近接了一个翻译任务,你要不要一起试一试?”

    陈立业摇头的动作堪比拨浪鼓:“我现在还没这个实力,贸然参与进来,只怕拖你后腿。”

    聂子航展笑:“不是让你加入进来,这样说吧,我每天译完一部分稿子之后,你照着原稿也做翻译,有不通的地方咱们统一讲。”

    他接着补充道:“这可是正经的翻译稿件,不比你一味做英语习题集要强上许多?”

    听到这里,陈立业在勉强答应下来:“这样还成,那我……试试?”

    聂子航的目的很简单,未来一旦要从工业局那边脱身,他总不能拍拍屁股做了甩手掌柜。

    若能给严主任手下补上一位翻译人才,他也不至于太过愧疚,余晓丽那边也好交代。

    当然,这件事的前提是,必须陈立业自己愿意,否则他绝不会贸然提出这个计划。

    护城河,新风饭店。

    这是一间两开间店面,饭店两边写着红色的大字标语。

    左边是自力更生,右边是艰苦奋斗,最顶上是标红大字:国营饭店。

    内里约莫十余张桌椅,一进门,打眼就能见着悬挂正墙上的开店历史:

    “……始建于清同治六年,由原盐公堂烧饭师傅王、华、胡等人合股开设,迄今已有百年历史……”

    饭店内已有职工围坐着吃饭,收银柜后方,站着一个十分年青的小伙子。

    七十年代,能在国营饭店当服务员是一项十分体面的工作。

    尤其在燕京这样的大地方、老字号,服务员还没成为后世概念中备受差遣的服务人员,他们需要考证,在考试合格之后才允许上岗。

    这个年代的饭店服务人员,堪比后世的机关编制。

    而收银台的另一侧,悬挂着有关单位发放的锦旗,与“不许打骂顾客”的警示牌。

    这也从侧面反映出了,当时国营饭店的地位之高。

    聂子航一抬头,发现收银台垒高的木架子上张贴着一水儿的菜牌,在燕京,这些菜牌也被本地人称为水牌儿。

    顾客想吃什么,便指一指水牌儿上的菜名,由收银柜该班儿的饭店服务员记录下来。

    除了张曼玲、陈立业与聂子航三人,其他几人都露出了好奇而惊喜的神色。

    聂子航心下了然,像国营饭店这种地方,一般人很少会光顾,更不用说几年前从事生产劳动的知青们,更没机会来国营饭店吃一顿饭了。

    “清炒大玉、炒蟹黄油、奶油鲫鱼、活呛虾、腐乳肉……”

    站在一溜水牌儿前的陈佳映点着菜名,不时吸了吸嘴唇,仿佛随时都要掉口水的样子。

    她微微后退了两步,对众人小声道:“你们吃过奶油吗?我只吃过奶糖。”

    这道奶油鲫鱼,也是令聂子航惊讶的一道菜。

    他以为奶油这种调味品,只有在和平饭店或者上级允许开设的西式菜馆才能见着。

    果然,燕京就是不一样。

    一向独立自主的刘学虹则被水牌上的菜名吸引了注意力:

    “我没有,只在书上看过。”

    聂子航见状,大手一挥:“都要了,伱们凑票,我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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