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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激荡1977:第24章:又要被采访了

    《燕园杂谈》的第一本样刊出炉之后,先由编辑部众人再度校审了一遍。

    确定没有勘印、排版与文字错误之后,再由聂子航送到继中老师手里,请他上交校方过目。

    《杂谈》虽然还没成为校刊,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得到了校方支持。

    且又有季老的来稿,走一遍流程还是十分必要的。

    另一边,收到样刊的季老正坐在办公室里,戴着老花眼镜迎光打量着杂志封面,不一会儿,笑着点了点封皮:

    “继中,聂子航这个小子可真是了不得啊。”

    黄继中不明所以,问道:“这话怎么说呢,是这杂志办的很好吗?”

    “不谈这杂志的好坏,你知道这封面原话出自谁手么?”

    黄继中在办公桌对面起身,快步绕了一圈,打量道:“这我还真不知道,就这么掌眼来看,能看出美术技艺不俗,若是刨去印刷的油墨损毁,原画只怕更加细腻。”

    季老笑道:“这可是陈湫草的画作。”

    黄继中当然听闻过陈湫草的大名,一时惊讶到合不拢嘴:“这……”

    季老说道:“1949年他任上沪美术馆馆长的时候,我正好也往上沪走了一遭,他送了我几篇随笔山水,我也以礼回赠;

    五几年开头的时候,徐悲鸿先生担任全国美术工作者协会主席,陈湫草任理事,直到徐先生逝世。此后因为一系列事件,他短暂封笔了一段时间。

    如今虽也时常作画、写生,却不肯轻易把手迹公之于众,最近的一副正式作品,还是那副《乐园在望》,如今悬挂于大会堂之内。”

    美术界的事情于黄继中而言实在陌生,除却陈湫草的大名,对其生涯、往事一概不知,更不曾有幸谋面。

    他细细听罢,点头间又有所疑惑:“您说,这湫草先生既然居住于上沪,又十分珍摄手迹,子航是如何弄到他的画作的?

    难不成……是从哪儿地摊上淘来的失作?”

    季老大笑了一阵,向黄继中解释道:“你不知道缘故,如今陈湫草在燕京短居,我请托他替燕园写生一副宽景,好做未来校园修葺装饰之用,他应允了。”

    黄继中恍然,欣慰一笑道:“原来如此,这么说,子航同湫草先生倒是十分投缘啊。”

    季老面中含笑,翻开了《燕园杂谈》的第一页,注视着聂子航写下的创刊寄语:“我对这小子,也是愈来愈好奇了。”

    ……

    就在季老与继中老师谈论聂子航的时候,正在教室上课的他忽然发现了一点端倪。

    这是上午的第一堂课,课时才刚进行到一半,室外就不时有其他科系的学生探进头来。

    有的胆子大的学生干脆从后门走进,坐在后排开始听讲。

    要说跨专业听课,无论在当下,还是后世,都是十分正常的现象。

    然而聂子航现在讲的这堂课,正是《英文研学考志》,上课内容极其枯燥无聊。

    就连那些对知识充满渴望的同学,也干脆选择用这堂课的时间去图书馆抢座,任课老师更是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连有课时的同学都选择了逃课,又怎么会吸引其他专业的同学来旁听?

    聂子航备觉古怪,但一时又说不上来有什么不对劲。

    时间很快溜走,铃声一响,台上讲师拿着课本喊下课,正义凛然地走出教室,同学们也相继做鸟兽散。

    聂子航与陈立业收好课本,从椅子上起身。

    此时,后排进来听课的几位女同学发出了一些窸窣的动静。

    “你去,你去。”

    “你去,你胆子大。”

    还没察觉异样的陈立业说着:“三百本杂志快要印出来了吧?下午我去图书馆的时候,与坐班的老师们说一声。”

    聂子航则说道:“之前打过报告了,伱去再说一声也行。”

    两人一边说一边向外走,这时,从后排走来一位女同学,略有点不大好意思地问道:

    “那个,请问,你是聂子航同学吗?”

    聂子航隐隐约约感觉到一点儿什么,应道:“是我,请问同学是?”

    前来搭讪的女生似乎没听见聂子航问了什么,那张隐隐透露着兴奋的脸庞泛着红润:“听说,您是顾秋先生的笔友,是这样吗?”

    聂子航:“……”

    除了201寝室的郭放和陈立业,也就编辑部的人知道这件事了。

    聂子航扫了眼坐在后座的几道倩影,大概明白过来——

    这口风,看来是编辑部的女同志们透出去的。

    聂子航倍觉头疼,当下却又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好说道:

    “有这回事,怎么了?”

    “能不能帮我替顾秋先生问声好,就说……他有书迷的,一定要让他坚持写下去。”

    聂子航心里一暖,态度不如之前抗拒:“好吧,有机会我会替你转达。”

    “还有就是,聂同学,如果可以的话,你能不能帮我给顾秋先生寄一份礼物?”

    “这……”

    这话一出,后面几位女同学一拥而上,围着聂子航争先恐后地说道:

    “对对,我也有东西想送给顾秋先生。”

    “我也是顾秋先生的书迷!《潜伏》我每一期都看,我可是铁杆的!”

    “聂同学,也帮我带一句话吧!”

    “……”

    五分钟之后,聂子航逃出了上课教室。

    走在一边的陈立业十分气定神闲,与喘着粗气的聂子航形成了鲜明对比。

    “老聂啊,我劝你还是挑个时间把身份公布了吧,早说晚说总得说的。”

    经此一役,聂子航愈发坚定了暂时不公布顾秋身份的想法。

    做個笔友都被人堵在教室了,要真成了顾秋,那还得了!

    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然而,让聂子航意想不到的事情还是来了。

    夜晚,从邮电所回来的他再次收到了两封信。

    一封是彭编辑的,另一封来自雾月。

    “顾秋:

    由于《光阴日报》的报道,《百日》的记者李海峰给编辑部开了一封信,说想要采访你。

    经过主编同意,我已将你的事情告知记记者,不日他或将前往燕京大学,请做好准备。”

    看到这里,聂子航只觉一道惊雷劈中了天灵盖。

    没有比熟人采访更加操蛋的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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