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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降维修真:八十七 人在江湖

    “大爷,来玩儿!”

    相较于外间的暮气沉沉,灵坊内的氛围确实更活泼些。

    其中,会所的妹子们简直就是人气担当,其招客的手段,对周宁而言,颇有几分前世商场搞促销活动的既视感。

    不过他还是拒绝了喝花酒。

    对于干饭人而言,吃饭是一件很庄重神圣的事。

    而且,总觉得饭店才是吃饭的正经地方,饭菜更美味,仪式感也更足。

    这次他自然是开幽猎大号来的。

    法身后天缺失,享受不了美食美色。

    凉菜、素菜、荤菜,点了六个,周宁就觉得挺丰盛了。他也就这么点排面,时刻谨记能吃多少点多少,绝不浪费。

    两杯酒下肚,突然就有些想家了,想起严厉的爷爷‘食不言、寝不语’的训斥,也想起成年时,跟父亲饭桌上碰酒一杯的情形。

    “唉!这一幕还是找来了。看来,我现在已经有了些安全感。”五味杂陈的一笑,周宁仰头饮下一杯酒。

    “周宁,真的是你!刚才就觉得面熟、面熟的,可没敢认,这才多久不见,你这变化可真大!”

    周宁目光一凝,看向来人。

    随后检索土着周宁的记忆,才想起了对方是谁。

    李秋贵,小名二球,曾跟土着周宁隶属同一狩猎队,弱小擅忍,笑对有时很过分的玩笑,队里谁都能拿捏几把的开心果。

    周宁站起身,伸手让道:“秋贵哥,坐!”

    李秋贵有些惊讶周宁的做派,却也只是一怔,便笑着拉凳坐到周宁侧面。

    “这是打算说些不方便被外人听到的悄悄话?”周宁心中计较,表面上则唤过小二,添菜加碗快。

    给李秋贵倒了酒,周宁端起酒杯:“敬劫后余生。”

    李秋贵举杯碰了一下,两人一饮而尽。

    这次李秋贵拿起酒壶满上,举杯:“敬否极泰来。”

    再碰,再饮。

    周宁给两人的酒杯里满上,“敬逝者过往。”

    李秋贵叹口气,跟周宁碰了这第三杯。

    周宁劝饭:“吃些菜,压压酒劲。”……

    酒酣耳热之际,李秋贵终于先忍不住,压着声问:“你可知半年前那场祸事的来龙去脉?”

    周宁摇头。

    “想不想知?”

    “不是太想。逝者已去难回转,就算有冤报了仇,也不过是自己解气心稍安。”

    这时,有磁音很重的男声响起:“骨歌道友弃过往如敝屣,我等却是好奇,那夜之后,究竟发生了何事。”

    周宁循声望去,就见酒楼门口,行来三人。

    无论是为首男人,还是跟随的两个妹子,都是那种风流倜傥、才子佳人的外在人设,气场也强,举手投足之间风仪尽显,宛如T台走秀,让常人见之自惭形秽。

    周宁站起身,拱手施礼,问:“不知尊驾何人?”

    “奇门,公冶玉玦。”男人颇有几分小自得的笑答。

    “幸会!”说话间,周宁随手扔下饭资,随后迅速虚化消失。

    公冶玉玦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心说:“这是什么路数?”

    两个花容月貌的妹子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李秋贵更是被周宁表现出的神异,搞的一脸震惊……

    周宁直接传送回系统提供的随身岛,然后换号巽风法身,出现在朔隆县城的南面。

    这里是他设置的若干个锚点之一。

    架起黑风,他向着边安府府城而去。

    躯壳易换,灵魂难变。

    何况这世界的预言系术法那般发达。

    终究会被查到根脚,这一点周宁是清楚的。

    赶路的时候,他心中还想:“这脸真是打的啪啪响,刚还说有了点安全感,唉!墨菲定律,真就是一点侥幸心理都不能有。”

    在他眼里,魔宗固然恶人很多,正道诸门也没什么好人。

    说正道是全员{黑袍纠察队}中的问题超能力者,或许有些过。

    但要说一半儿不咋地,一半儿还能勉强互动,他觉得多半是将那帮人想的有点好了。

    原因也简单,环境条件不允许。

    灵气修真压力那么大,世家也好,师徒派也罢,谁是为谁负重前行的?

    既然是百舸争流、内部都很卷的背景,怎可能培养出温良恭俭让的谦谦君子和窈窕淑女?

    他认为,这所谓正道诸修,量最大的、只会是重私重利的披着超凡皮的俗人。

    包括他自己也是这类人。

    所以也不用装{疯狂的石头}中道哥在澡堂子里:“世道变了,就是没好人了!”的哔。

    所以不久前的那一幕,究竟是个什么弯弯绕,并不难想象。

    一听对方是奇门俊杰,他便知晓,这应该是献祭了足够多的人命,将预言的法事做成了,揣着情报过来跟他谈条件来了。

    否则哪能那么巧,前脚他刚跟二球相认,后脚这三人就接着话茬登场了。

    这就是安排了熟人在他常露面的灵坊堵他呢。

    为嘛堵他?觊觎以幽能为代表的系统技术呗!

    就好比前世那些靠着权、钱,直接或间接强买强卖技术发明的。

    顺着重私重利的本质揣测,不难猜,不是么?

    所以他现在呀,要尽一尽人事了。

    他想看看,还有没有机会将托管在边安府的李珂和二丫捞出来。

    他的根脚既然已经暴露,那么他的亲人,就都可能成为人质。

    他不觉得这是他将人心想的太阴暗了。

    毕竟这可是‘我就是王法’的封建社会。

    并且还有超凡者这种凌驾于世俗的野爹存在。

    又是浊煞笼罩、清灵难求的黑暗世界。

    这样的一个社会环境,还敢将人性想的太美好,那么结果多半是天天发现桌上有杯具。

    白骨法身风驰电掣,65级的超凡者,即便是真人名下,也能得到礼遇,由此可见,实力已经很是可观,此刻展现出来,说是惊世骇俗,也不算太夸张了。

    周宁也想过打造些赶路的法器什么的。

    但不好意思,他的号走的都是以煞力为超凡力的路数,离地越远,环境加成越低,消耗越大,所以云海飞驰、追星逐月的装哔效果,暂时与他无缘。

    三百多公里,午发夕至,考虑到这个时代的基本路况,周宁觉得,就算有辆宝马X7,也就这效率了。

    在城外某处定下锚点,随后直奔城门。

    就连朔隆县都有一系列的术法禁制,以提防邪异突袭入侵,边安府城自然也有,并且更具威能。

    周宁清楚自己尚不具备掀桌子的能力。

    一点就炸、鱼死网破也不是他的性格作风。

    况且,他这才刚有了点点力量,时不时就会提醒自己,莫傲慢、莫膨胀,以免行差踏错。

    因此,他之前没有跟奇门来人闹,甚至都没跟他们说话。

    他知道平时就喜欢吐槽、腹诽的他,一旦遇上意难平的事,嘴上往往没个把门的,‘毒性’很重。

    为了避免出口伤人,图解决不了问题,反而让事情变得更复杂,索性不说话,不交流。

    而现在,这城进的,也很是守规矩,先走特别通道,在钦天监那里报了备,然后才前往修武郡王府邸。

    如果说武侯府是大乾的警察系统,那么狩邪司就是主要针对超凡者的国安局,而钦天监则是检察院,而类似法院的仲裁量刑权力,自然是在各阶父母官手中。

    也因此,老爷仍旧是老爷。

    只不过,这个老爷所拥有的力量权柄,主要靠王权体系而得,有点绕,终究是比不得伟力归于自身的超凡者底气足。

    这不,钦天监的人对他客客气气,甚至带着明显的献媚讨好。

    还奉上一份礼物,表示这是边安府的特产,正好新收上来一批。

    说实话,这颇让他有些小感慨。

    不是因为这份礼物,恰好就是从血罡晶中提炼的血髓。

    而想起了那句:人之道,损不足而补有余。

    当真是有拳(权)就不差钱,走到哪,免单的的免单,送礼的送礼。

    当然,他不会摊这等小便宜,恰好近几个月剿灭死道众,手上不缺精致玩意,就随手回了一件礼物。

    那钦天监的人,顿时眉开眼笑,殷勤的就差言明:“我给您当干儿子吧?”

    周宁恶意腹诽:“虽然我不知不觉就升格为赵家人,但仍旧性别男,爱好女,要啥干儿子?要也是要干女儿呀!”

    当然,这个小插曲,还远不足以化解他心中的抑郁。

    不光是因为奇门中人找上二流他,以及李珂和二丫可能身陷令吾。更因为那种每当他想歇脚停手时,就被抽一耳光的命运捉弄感。

    上次是想种田而被毁基业,这次是杀累了想缓缓神,结果新冤家跑来挑衅。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这句话以前他理解不够深刻,甚至觉得有些装哔。

    人活着,怎么会没有选择?

    现在明白了,不是没有选择,是弱小乏力,逆势比顺势的代价大太多。

    尤其是对于他这种动不动爱用性价比衡量,底线又比较灵活的人而言,不管为了啥,冲冠一怒的事,都不太容易干的出来。

    所以就显得身不由己了。

    他觉得这跟命运有没有给他开幸运挂没有关系,只是跟他的性格有关。

    来在修武郡王府,王府已然是中门大开,彩灯招展,黄土垫道、净水泼街,卫兵林立、肃清闲杂,奴仆成群,恭敬候立。

    修武郡王在智笉法师的陪伴下,一副翘首以盼的模样。

    周宁知道,这应该是钦天监又什么送信的手段,先一步通知了郡王府。

    毕竟他报备时,填的就是有事拜访修武郡王。

    与上次相见时的便衣打扮不同,这一次,修武郡王穿着奢华内敛,虽然还谈不上隆重,但也很庄重,让人一看就知道是锦衣玉食、权柄在握的上位者。

    见到周宁,修武郡王又挂上了那副若非私下苦练、绝不至于笑的这般完美的微笑,朗声道:“小王恭迎尊者法驾!”

    真人之下,便是尊者。

    当然尊者也分三六九等。

    横扫死道七堡,屠戮魔修数百,阴兵战鬼军兽(邪巨狼之流)更是以万计,手刃蛲将军、单杀魔屠子的尊者,真人见了也会客客气气,一个被打发到新州这等化外之地、形同发配的王爷,哪敢在其面前装大?

    “郡王有礼!”周宁打个稽首,笑道:“是贫道来的冒昧,有劳郡王万金之躯接待,罪过,罪过。”

    “骨骼尊者这等不走俗规的率真之举,反而透着不见外的亲近,小王开心还来不及,怎会觉得劳烦?尊者,里面请!”

    在修武郡王的殷切相让下,两人有说有笑的入府,直奔养心堂。

    正殿是起大规矩、走程序的地方,修武郡王自然不敢在周宁面前摆那个谱。

    可你若不摆那个谱,被有心人看在眼里,回头就记你个有损天家颜面的罪过。

    因此,平时读书办公的养心堂就最合适,就像修武郡王刚才客气的那句:透着亲近。

    双方落座,香茗奉上,比灵坊里有售的那些灵茶还要好上一些。

    周宁看了看伺候的仆人,修武郡王挥挥手,仆人们便躬身退下。

    智笉法师仍在。

    周宁知道,这人的定位既是法卫,也是幕僚,是修武郡王的真正心腹。

    换号!

    巽风虚化,幽猎切换。

    周宁面无表情,目光灼灼的盯着修武郡王和智笉法师,仔细辨别那强作镇定的神情,是否演出来的。

    尴尬、又透着隐隐杀机的气氛,在短暂的沉默之后,随着周宁拱手道‘恕罪’而迅速化解。

    “周宁小友,你这、变化……之大……抱歉,语无伦次……”

    周宁直奔主题:“我那义姐妹,可方便一见?”

    修武郡王额头鬓角,顿时就有汗珠渗出,口干舌燥的道:“不久前,有仙门看中两位女郎……”声音越来越低。

    周宁沉声道:“半年前,我有难言之隐,纵知你是算计借运,也允了。

    原本,只要你不负我,我不介意成全这一相助与微末的雪中送炭美谈。

    可现在,于我有救命之恩的义姐妹深陷他地,难再掌控。我念头不通,这便是道阻。”

    说着一抬手,智笉法师突然面色潮红,浑身战栗,冲着周宁露出乞求之色,而后幽火透体,熊熊燃烧。

    这种没有温度的冷焰,象极了传说中的幽冥狱火,光是那色泽和气息,都会让人产生难以言喻的大恐惧。

    呼吸之间,智笉法师就烧成了飞灰渣屑。

    周宁对噤若寒蝉的修武郡王道:“我知道你内心愤满欲狂。

    但弄险就有此等代价,一如这智笉取死有道。”

    周宁当初就将事情真相分析出八成,又有系统的一再提示,自然确定智笉就是那个为修武郡王谋划气运捆绑的人。

    “论迹不论心,所以冲着你之前表现,我愿意给你一个机会,权当有些事你也被蒙在鼓里,以及迫于无奈。”

    周宁拿出一枚闪烁着妖异红光的晶石,放在桌上,推到修武郡王那边。

    这是投名状,要么做,要么死。

    在周宁的注释下,修武强作镇定,拿起晶石。

    下一瞬,大量信息就传入他的脑海。

    他知道,周宁给的这东西,叫做‘元血精石’,既是魔宗六道圣石那样的超凡母能量,又是技术体系。其核心法门,叫做《幽血真经》。

    他甚至怀疑,这元血精石,其实就是魔宗血道圣石的一部分,而后又被以幽道妙法炼制而成。

    深吸一口气,修武郡王双手捧着梭形的晶石,勐然用力,插入自己的心脏。

    眼睛瞬间血红一片,修武郡王体表燃气血色光焰,仰天长啸,周宁祭出连造物,生成屏障,避免动静过大扰民。

    吸收晶石之力的下午郡王,气息大变,身体周围有澹澹的猩红光烟游走,这是力量尚未熟练控制的表现。

    “主、主上……”

    周宁摆手:“你叫的别扭,我听的也难受。我来,不是要谁为奴为仆,而是延续我们当初的交易。

    了了那一桩,却又关联出这一桩。我下次来,你得给我一个交代,否则我就给你一个交代。”说罢,一股幽风,人已无踪。

    修武郡王拱手恭送,半晌之后,挺直要背,大筋抖动,浑身‘嘎拉拉!’一阵响,体格都增大了三圈,身上的衣服顿时就显得有些小了。

    “元血融魂,滴血重生,纳煞炼罡,血海无疆!这就是我梦寐以求的力量!”

    他看了一眼智笉法师烧剩下的残渣:“智笉,虽然你暗中算计颇多,但终究是送了我一场大机缘,你的那个私生子,我会照顾……”

    “来人啊!”

    内管太监在门口躬身行礼:“王爷有何吩咐!”

    “搜买市面上的血髓。”

    “购入多少,请王爷示下。”

    “能买多少,就买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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