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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北大学考古:第188章:燕园的历史由我们书写

    第186章:

    自从蹭过一节赵先生的课以后,苏亦就蹭课上瘾了。

    就算没课,也都喜欢去找对方。

    因为,苏亦是真相学摄影,前世用的是数码相机,好多惯用的常识都不适用了。

    这年头,相机不便宜,胶卷也不便宜,一按下快门,一张胶卷就没有了,一卷胶卷不够几次造。而且对光线运用不好,还容易曝光,一曝光胶卷就废了,而且,曝不曝光,还不知道,还要等去暗室看胶卷底片,哪里像数码相机随时随地的观看。

    尤其是富士XT4这样的微单,又文青又好看又可以拍vlog还可以翻屏,绝对是给妹子拍片神器。

    然而,七十年代哪有这样的幸运。

    快门一按都是钱。

    这年代的相机,除了样子复古,充满时代感,质感方面吊打部分塑料感极强的相机之外,想要拍一张可以看得过去的照片,相当不容易。

    有时候,为了防止曝光,还要多拍一两张保一保。

    苏亦是见过相机的。

    他对这个时代的相机也不陌生。

    尤其是单反,他小叔单位就有一台珠江s201相机,而且,还是78年生产的。

    之前,在会城镇待着的时候,就没啥蹭着用这款相机。

    这块相机,虽然使用珠江当品牌,但它的生成厂家跟广东没啥关系,是四川几家军工企业联合生产的照相机,后来各自生产,因为价格比较高,当时的价格在500元以上,主要是公安系统配备的相机。

    实际上,72年的时候,珠江单反就已经是诞生了,一堆具有军工背景的仪器厂,与广州轻工业产业进出口公司洽谈,然后决定产生35mm单反镜头放光相机,就是珠江s-201,不过这款相机一直到78年才正式生产。

    不过这款相机也是山寨模仿。

    就是模仿海鸥DF系列,而海鸥DF系列,则是以日美能达为范,都是相互山寨。

    反正,改革开放之前,国内压根就没有知识产权这一说。

    国产相机产业,后来加入世贸组织以后,在这个方面就吃了很多亏。

    不过珠江S-201的质感很不错,都是由金属件组合而成,可以算是时下国内最好的单反相机了。

    甚至,后来,珠江照相机火了以后,关于这一商标的争议就出来了。

    87年的时候,广州照相机厂的“珠江”商标先行完成商标登记,四川的“珠江”商标不能使用,原广州照相机厂生产折叠式照相机和双镜头反光等照相机,全部使用“珠江”商标。广州毗邻香港,广州企业有较多机会接近和了解西方社会状况,完成商标注册应是理所当然的事。

    四川这边的厂家,就惨了。

    只能被迫把商标改为“明佳”,花费高额的广告费作宣传,但效果很不理想。

    这个就是品牌的重要性。

    后来,由于国外照相机量流入中国市场,剧烈的市场竞争使负债累累的广州照相机厂出现经不良,1998年宣告破产,“珠江”商标被单独拍卖。得知此消息的重庆厂家决定要拿回“珠江”商标,终于中标,并获得成功。当时拍卖出现白热化,预测应为9000元,最终中标时高达40万元。

    还是中国知识产权法一个极为重要的案例。

    那么现在珠江照相机去哪里了呢?

    凉透了!

    当年国内那么多热火朝天的相机品牌,几乎全军覆没,有人说,民族相机厂自废武功,才导致后来在相机行业才没立足之地。

    然而,相机这玩意,它也真不容易赚钱,就算是奥林巴斯,最后也扛不住,选择停产了。

    前世,苏亦最喜欢的两个品牌,奥林巴斯跟富士,为啥喜欢,主要是好看。

    不过,没机会出国,想要购买这款产品,想想就好。相比较红梅HM-1,苏亦肯定更加喜欢珠江S-201,然而,两者之间的价格不是一个级别的,前者五六十,后者五六百。

    而且,现在还没全面铺货,产能跟不上,优先出口。

    五六十,苏亦有,但五六百,真没有,这可是普通职工全年收入了。

    一想到这些东西,就让苏亦烦。

    有时候,苏亦在想,自己是不是当个文抄公,先混一波稿费再说。当然,在78年当文抄公也不太划算。因为去年,也就是1977年,国家恢复废除了10年的稿酬制度。通知规定实行低稿酬制度,并根据作品的质量和字数一次付给稿酬。著作稿为每千字2元—7元,翻译稿为每千字1元—5元。

    这稿费低吗?

    也不低了。

    毕竟,再过五十年,写网文,月更十二万,也不定有七八百块钱。

    不过在过一两年,到了1980年,国家又制定了新的稿酬标准,适当提高了基稿酬,著作稿提高到千字3元—10元,翻译稿则是千字2元—7元,同时恢复了印数稿酬。此后的十多年间,付酬方式是基稿酬加印数稿酬制。

    这就是黄金时代的稿费薪资了。

    一不小心火了,就可以在北京混到几套四合院了。

    想想都让人有点小心动。

    不过这些事情,先放一边。

    还没学到屠龙术呢,就天天想着当斩龙人。

    不合适。

    还是老老实实,先跟赵先生学照相术吧。

    考古教研室的就是在文史楼,赵先生的工作室也在文史楼。

    而且,他的工作室还是一个洞天福地。

    是由文史楼原来的厕所改成他照相工作室的暗室。

    苏亦对暗室还蛮感兴趣的,因为,这是他前世,基上没机会接触的东西,因此,上了一些赵先生的考古摄影课以后,他就经常去。

    反正,赵先生对他不陌生。

    之前在课堂上,他熟练的掌握相机的使用方法,让赵先生对他极为印象深刻,一看,就是有过相机的使用经验。

    再加上,赵先生知道他父母都是广美的老师,两人可以聊的东西就比较多了。

    比如说什么是光感,什么是构图,这些东西,根就不需要赵先生过多解释,苏亦一点就通,就算不点也通,这些东西已经融入他的骨子里面的东西。

    有了这样的基础,具体到拍照层面就容易得多了。

    整个北,都知道赵先生的技术非常好。

    当然,这个好,也不是一开始就好的,赵先生也不断的摸索,不断地发展,他来只懂一般的照相,后来他真成了一个照相专家了。

    他懂照相机,冲洗的技术也懂。当时在50年代的时候,在外国彩色照片比较多了,中国压根没有,市场上没有彩色胶卷,也没有人会冲。但是他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彩色胶卷,就开始照,照出来的效果跟现在不一样,效果不好。

    效果不好,就继续摸索。

    这玩意,可没有啥教程,都是前辈一点一点的模式出来的经验,因此,在这个方面,赵先生就是先驱。

    他在暗室里面自己琢磨,自己冲洗,甚至照相机坏了他都能修理,这就非常牛了。

    这哪里还是一个摄影师啊,完全就是一个相机匠人。

    就算是苏亦,也觉得赵先生非常了不起。

    这也让,赵先生名声在外。

    在国内考古文物系统,赵先生可以说是摄影权威了。

    不仅北考古专业有事找赵先生拍照,其他单位有事,也喜欢找赵先生。

    五十年代,张正烺先生还在历史所任职。为配合郭沫若先生主编的《中国史稿》,《中国古代历史图谱》的编写作为国家三个型的科研项目之一,全部编写工作一直由张政烺先生负责领导。

    当时,这项任务难度之。

    因为当时的历史所,一无文物,二无图片,三无照相专业人员,四无拍摄文物的照像器材。

    就这样情况之下,《图谱》项目就上马了。

    当时,张先生跟北历史系和考古所协商,借调赵思训、姜言忠两位摄影师参与其中。

    姜言忠是谁?

    他是考古所技术室的摄影师,当年参加定陵发掘全过程,在当初考古队勘察明十三陵的过程之中,全程由姜言总先生跟拍,对方可以说是国内考古摄影方面的权威了。

    赵先生能够参加这个项目,身就说明赵先生的能力。

    《图谱》项目最开始,张政烺先生就带领着赵先生他们去历史博物馆拍摄照片。

    其实,当时历史博物馆、定陵博物馆都派来了从事文物拍照的专业人员,他们都带来了当时德国最好的专业照相机,还有全套灯光设备、进口胶卷、胶片,冲印胶片全用的暗室。

    因此,苏亦过来这边厮混的时候,赵先生常常感慨,还是历博的暗室条件好。

    当然,这也是感慨而已,真要把他抽调过去历博,估计赵先生都不乐意。

    作为国家级的《图谱》项目,其实,历尽波折,从五十年代立项,一直到2005年才正式出版,历经60年,三代人的努力,终于把这给出版了。

    可,这第三次立项的时候,一开始都没有什么出版社原因出版,因为,这玩意就是亏钱。

    这出版以后定价多少呢?

    普通版,一套七千多块,精装版一套九千多块,就算如此,这还是亏。

    为啥呢?

    因为没什么人买啊。

    就算是学图馆,也没有多少家舍得买这一套。

    但这一套,重要吗?

    当然重要。

    不说后来的,就算五十年代,张先生就带人在历史博物馆共拍照了约八百件国家一、二级重点文物。

    要是,五六十年代能早点出版,这的影响力就更加的巨了。

    这样的项目,有点类似于后来的故宫数字文物库,为了弄成数字故宫,故宫在这个方面花了多少人力物力。

    对比之下,五六十年代编写《图谱》项目的艰辛就可想而知。

    可最终这个项目,张先生去世了,依旧未能完成。

    有些跑题了。

    之所以提及这点,主要是说明赵先生的拍摄技术相当厉害,在考古文物系统里面,是绝对的顶尖存在。

    他照器物、照图表什么的,都有他的一些办法。他甚至还有很多发明。

    甚至,苏亦在跟赵先生厮混这段时间,也学到了赵先生一个发明技术。

    这项技术是啥呢?

    比如说这个上的一个拓片,一个黑白的拓片,拓片你要把它复制你就要照相。

    但照相不太好照,一个是过去的照相机跟现在的数码不一样它的焦距很短,它不可能照很小的东西,这是其一。

    其二,照出来的比例也不对,你还得调整。

    但他有一个最简便的办法,他就拿一张印相纸,把上的拓片往印相纸上一扣,然后在灯光下感光。

    这样一来,有啥用呢?

    这样一来,拓片的黑白完全印在底下那张相纸上,这个相纸你把它印出来以后,它跟原来的是相反的,把黑的变成白的,白的变成黑的。

    然后再拿这个相纸再去印在相纸上,这样子就复原了。

    想要复制拓片,这是最简单也是最为使用的办法。

    他的方法太简单了,就拿往相纸上一扣,一扣它就出来了,这个就很省事。否则的话照相很费事,你还要放。

    要没赵先生教。

    苏亦哪里能够想到这些东西。

    在拓片的复制上,这一招,不要太实用。

    尤其是对研究美术史,研究画史方面,经常跟拓片打交道,此外,古文字方面也会需要复制量的拓片。

    这种技能,在数码时代还没到来之前,受用一生。

    苏亦觉得,以后,没事干应该多跑赵先生的工作室了。

    这玩意属于技术工种,跟翻看文献不一样,看多,脑子瓦特的时候,过来赵先生这边放松一下心情,应该是一件极为有意义的事情。

    就这样,苏亦在赵先生这边混了一周,基上都跟他混熟了。

    因为他俩共同爱好比较多,历史、考古、美术、法啥的,苏亦都会。

    混熟以后,好处就多了。

    不仅可以跟赵先生学一些课堂上没有的东西,甚至还可以借照相机。

    嗯,除了胶卷不外借,相机随便使用,当然,也就苏亦例外了,其他人想要借,们都没有。

    b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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