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情况对我们很不利？”瓦蕾莉亚悠闲地靠在椅子上，一只腿盘在身下，另一只腿拱起。

    “我没想到他们闹得这么大。”黛西坐在她对面，“奥格雷迪参与了谋杀，这即使是对于他来说，也显得有些过于下作了。”

    “对于一个强上过世好友女友，偷窥别人洗澡，还借助超能力胡作为非的人来说，仅仅只是谋杀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瓦蕾莉亚扬起嘴角，“不过，拜他所赐，现在神盾局已经彻底站在了白宫的对立面，你的立场就显得很微妙了。”

    “我的立场？”黛西逐渐皱起眉头，“你觉得你现在很安全吗？”

    瓦蕾莉亚笑了起来：“那当然不会了，但是，我们之间有一个区别。”

    “区别？”黛西疑惑。

    “从最开始，他们就知道我不可信，我和镭射眼那一群人一样，都只是利用的对象，当然了，你确实差别不大，可是，你比我们更微妙，在总统最初他本身的计划中，你是核心人员，就算他后来变了，也不能够在你这个地方变动太多，所以，你接触到的东西，远比我们更敏感。更有可能带给他们致命的打击。”

    “你觉得你知道的比我少吗？”黛西反唇相讥，“你觉得九头蛇会愚蠢到让瓦蕾莉亚·理查兹在他们手下干了这么长时间然后全身而退？”

    “这当然不可能。”瓦蕾莉亚耸肩。

    “你早就预见到了这一切？”黛西终于忍不住。

    “这取决于你对于一切的定义是什么。”瓦蕾莉亚笑着回答，她伸出右手用手指比了一个小小的距离，“不过，不管怎么说，都会比你多知道一点点。”

    “我对于所谓的一点点很感兴趣。”黛西深吸一口气，看向瓦蕾莉亚的眼睛。

    “这就好像，我们都知道九头蛇来抓我们的人已经在路上了，但是，你还急于向我求证些什么，我确可以坐在这里悠闲地陪你聊天。”瓦蕾莉亚扬起眉毛，用一只手撑住自己的侧脸。

    她瘪瘪嘴，继续说道：“当然了，至于为什么是一点点，原因就是我也不知道他们会在五分钟之后砸门还是一个小时后才来。”

    “你在逗我吗？”黛西终于忍不住自己的情绪，“我们现在的时间紧迫，你应该明白我们必须做些什么去改变现状！否则这个世界就完了！”

    “你看，这就是我和你最大的区别。”瓦蕾莉亚完全不为所动，“作为神盾局的核心领导层，不论是战术还是策略，其实你都不比我差太多，可是，为什么你永远只是尼克·弗瑞的下属？”

    黛西眨眨眼，她愣住了，这和现在的话题有什么关系？

    “你知道吗？”瓦蕾莉亚偏着头，“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爸爸就告诉了我一件事情。

    “当你行动之前，首先弄清楚你的敌人要怎么行动。

    “很多时候，失败的人不是他们自己的计划有多蠢或者他们没有按照计划去执行，而是因为不论他们的计划做得再好，不论他们有多强，对手做得都比他们更好，在博弈中，现实永远不可能那么理想，你的对手永远都会做好去破坏你计划的计划。

    “所以，最完美的计划，是把你敌人的计划，也变成你计划的一部分，这样，他们就会自觉地帮你去推进你的计划了。”

    黛西胸口起伏，她深吸一口气，感觉喉咙有些干涩。

    在生理反应地作用下，她咽下一口口水。

    她终于开口，可是，声音里却有着难以掩饰地颤抖：“你是说……现在的一切，其实都在你们的计划之中？”

    “就像我刚刚说的，这取决于你定义中一切的概念。”瓦蕾莉亚耸肩。

    “砰！”一声巨响，房间的大门被撞开。

    无数全副武装地特工冲了进来。

    “看起来他们对你很看重嘛。”瓦蕾莉亚调侃道，“这应该是九头蛇的精英了吧？所以，现在要把他们全部震碎吗？”

    “不许动！”领队的特工吼道。

    瓦蕾莉亚低头看了看在自己胸口摇晃着的激光光点。

    她耸耸肩：“你看，我反正也没有抵抗能力，要不你们优先解决高危难度？”

    可是，没有人敢小瞧她，在保证监视她行动的同时，领一支小队缓缓靠近安静地有些异常的震波女。

    情况不对劲。

    所有在场的九头蛇特工都明白。

    神盾局的顶级特工震波女黛西绝不会就这样束手就擒。

    可是，现在的事实是，黛西就这么安静地坐在那里保持着她说完最后一句话的姿势，仿佛一尊人偶。

    领队做了个手势。

    靠近的特工立刻明白，他伸出手轻轻碰了下黛西。

    “当！”

    僵硬的身体倒在了地上。

    九头蛇特工们立刻反应了过来，他们伸出手扯住黛西的手臂。

    用力一掰关节。

    露出了里面的电路板。

    “仿生机器人。”瓦蕾莉亚笑了起来，“从某些角度上来说，这种经典桥段真的是百玩不厌，所以说，这是你们第几次抓神盾局的人抓到仿生机器人了？”

    九头蛇特工们没有理会她的嘲讽，又或者是因为戴了面具没办法看到表情所以没人直到他们是不是不在乎，不过失去了一个目标，那么他们的全部精力立刻集中到了目前还存在的唯一目标。

    不过，瓦蕾莉亚看起来却完全不怎么担心的样子。

    她甚至饶有余性地看着倒在地上面容僵硬的黛西，继续进行着刚才的话题：“你看，你已经做好了自己的逃脱计划，却根本没有通知我，所以，你应该早就有所准备了不是吗？”

    ……

    天空母舰。

    黛西脸色阴沉地和弗瑞一起观看着来自仿生机器人的画面。

    “所以，你全都计划好了？”黛西盯着屏幕，但是她的话却直指弗瑞。

    “你知道规矩的。”弗瑞同样沉着脸。

    黛西笑了起来：“你知道吗。即使是这么久了，每当遇到这种时候，我都恨不得一拳打在你的脸上。”

    “看起来我很幸运，至少你在情绪控制这个环节的确是神盾局顶尖的。”弗瑞毫不在乎地接话。

    黛西的脸颊鼓了鼓，似乎是在咬牙，过了片刻，看着九头蛇围向瓦蕾莉亚，她略显犹豫：“我们真的不管她？”

    听到这句话，弗瑞笑了起来：“你不会觉得，瓦蕾莉亚的事情，需要我们来担心吧？”

    仿生机器人的屏幕里，突然间一股能量以瓦蕾莉亚为圆心爆炸开来，周围所有的九头蛇特工全部被掀飞，一声阴沉地男声响起。

    “她跟我走！”

    “这样就够了。”瓦蕾莉亚从椅子上站起身，她轻笑道，“我们走吧。”

    一道虚幻的墨绿色传送门出现在她身后。

    瓦蕾莉亚耸耸肩：“稍微用了点场外因素，这或许有点作弊的嫌疑？”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