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天色还未明亮,毛林一件黑色的夜行衣着身,在夜色的笼罩下,身影朦胧不清,向着屋外匆匆行去。
隐殺会,从不参与家族纷争,在大冶城内特殊的存在,其组织遍布大陆各地。
该组织明面上是一个贩卖情报的组织,实则是人人闻之色变的暗杀组织,他们有着严密的纪律性,从未听闻有人叛会。
整个大冶城,若说最不愿意产生交集的家族、门派等是哪个?隐殺会,首当其冲,谁若是被他们盯上,命已休矣。
幽暗的大厅内,一个身裹黑袍的少年,正襟危坐,正对面端坐着一位灰袍老者。
“购买情报?还是特殊服务?”灰袍老者冰冷道。
“特殊服务?”毛林喃喃一声,心中一阵吐槽,尼玛,情报组织还搞特殊服务?莫不是来错地方了?
灰袍老者听得毛林疑惑的低喃声,不疑有他,解释道:“普通杀手,一百块下品元石;青铜杀手,一千块下品元石”。
“额”
毛林顿时愕然,原来老者所谓的特殊服务是暗杀啊!早该想到,这隐殺会便是杀手组织的。
明白这点后,毛林压着嗓子,沙哑道:“暗杀练气九层巅峰,需要什么等级的杀手?”
“练气九层?”老者沉吟少顷,“初入练气九层,青铜杀手便可解决,若是在这个境界沉浸多年的老牌修者,则需出动白银杀手”。
“出动白银杀手的代价是?”毛林想到古毅早已晋升练气九层多年,青铜杀手应当不是对手,便张口询问道。
“一万块下品元石。”老者很干脆的回答道。
“什么?一万块?”毛林被这恐怖的价格惊的一阵吃惊,沉默不语。
见得毛林久久不言,老者眼皮微挑,“少年,你说说你想暗杀的人是什么修为?老朽帮你参谋,需要出动什么等级的杀手”。
毛林面露犹豫,良久,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所要暗杀之人,转而言道:“不知刺探情报,需要多少块下品元石?”
“价格不一,按照情获取的艰难程度而定。”老者冷冷道。
“我需要知晓古毅现在的行踪?”毛林隐藏在斗篷下的眼角,释放出一缕危险的气息。
“哪个古毅?”老者面无表情。
“大冶城三大家族之一,古家的古毅。”毛林沙哑着嗓子,详细的解释道。
“一百块下品元石。”老者淡淡道。
“真黑,打探一个情报就就要一百块下品元石。”毛林心中暗自诽腹,但他还是从怀中摸出那张金卡,扔向对面的灰袍老者,沙哑的声音中夹有些许急促,“我现在就需要知晓古毅的行踪”。
老者接过毛林手中的金卡,面露震惊,从头到尾,他第一次认真的抬起双眼,端望起这个隐藏在斗篷下的少年。
少顷,老者冰冷的面孔上,终于挤出一丝很是难看的笑容,“既然公子是珍宝阁的贵宾,这情报,我们隐殺会就无偿提供给毛公子了”。
旋即,老者把金卡还回毛林手中,冷呵一声“阿大,去下令调查一下大冶城古家,古毅的行踪,若有消息,立刻回报”。
“是!寅爷!”隐匿在昏暗角落中的一个黑影,干脆的应了一声,便消失无踪。
“不知公子是珍宝阁的贵宾,刚才有所怠慢,还望海涵。”命令吩咐下去后,老者便与毛林套起了近乎。
“不敢!不敢!”毛林想不通老者前后态度变化如此之快,葫芦里究竟卖着什么药?也不敢托大,连连应是。
“公子莫需紧张,说起来,我们隐殺会与珍宝阁还有一番渊源,具体情况,我们这种下层之人也不是很清楚。”老者望着毛林警惕的状态,出口解释道。
“原来如此!小子见过寅伯。”毛林恍然大悟,想得刚刚那个黑影称呼眼前老者寅爷,他便恭敬的称了一声寅伯。
“好!好!好!”老者连赞三句,旋即好似想起什么,疑惑道:“公子刚才是想请白银杀手暗杀什么人?告诉寅伯,寅伯现在就给你安排”。
寅伯热切的态度,毛林也不敢确认几分真?几分假?经过丹田被废的教训,他再也不是那个热血冲头,无脑愤青的少年了,万事都会考虑后果,给自身留一丝余地。
于是,他轻轻的摇了摇头,搪塞道:“只是随意一问”。
在毛林刺探古毅消息之时,寅伯心中实则有了答案,只是想求证一番,见得毛林不愿回答,他也不做勉强,气氛寂静了下来。
不得不说,隐殺会办事效率是强大的,那黑影离去还没半刻,便再次回到了大厅,行至寅伯面前,单膝而跪,双手抱拳,恭敬道:“报告!寅爷!消息已打探到”。
这次,毛林却是看清了黑影的模样,丈八的身躯,肩膀雄厚、宽阔,刚毅的脸颊上,一道斜斜的刀疤从右眼划至嘴角左侧,甚是恐怖。
“讲!”老者惜字如金,冷漠的声音中,不带一丝人类应有的感情。
“古毅目前在青花楼,牡丹阁,翠花的包间内翻云覆雨。”刀疤男连忙回复道。
“你办的很好,下去吧。”老者淡淡道。
“是!”刀疤男应了一声,旋即,便隐匿在了阴暗的角落中。
“不知,这是否是公子想要的结果?”刀疤男退下后,老者面向毛林,询问道。
毛林微微躬身,“这正是在下想要的情报,如此,多谢寅伯了”。
“公子不需客气。”老者摆了摆手,不在意道。
......
大冶城西城,空荡荡的街道上,一个隐藏在夜色下的黑影急速前行。
“哼!半只脚进棺材的人,还有精力去青花楼逍遥?你若是待在古家,我毛林拿你不得,既然你来到这里,那便休怪你命该休矣。”毛林越发接近青花楼,心中越是压抑不住愤怒的情绪,这个差点让他与修炼无缘的刽子手,他非杀不可。
在灯火辉煌的青花楼浮现在毛林眼前之时,他愤怒的情绪却是消失不见,面色冷静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