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篆?
毛林的眼球瞬间被眼前的符篆所吸引,而当他看到符篆的形状后,一身冷汗瞬间湿透了他的衣衫,“朱砂纹、火凤形,竟然是爆裂符!”
《丹典》的杂篇里面记载着古天大陆不仅有炼丹师,阵法师、锻造师,还有一种更加神秘的职业——符文师。炼丹师是炼制丹药的,符文师,顾名思义就是炼制符文的。
而这张火红色的符篆正是《丹典》杂篇里面所描述的爆裂符,它只需要少许内气灌注到符文内,便可激发,而它的威力却可以秒杀先天境下任何修者,只有先天境的护体罡气才能无惧爆裂符的攻击。
毛林用衣袖擦着脸上的冷汗,庆幸道:“幸好他没有激发这张符篆,不然...”
“虽然不知他为何没有激发这张符篆,但是,以后一定不能再立于危墙之下了,呵呵,很久没有再次经历前世的血腥场面,都要把最基本的生存法则遗忘了。”毛林想到自己差点用生命吸取这一番教训,自嘲的摇了摇头。
毛林前世的生存法则之一: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只要确认是敌人,就不给其留一秒多活的机会,唯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
自我反省一番后,毛林便把从中年人身上得来的爆裂符、黑色储值卡、三块下品元石收入怀中,正欲毁尸灭迹之时。
“吼...吼...吼...”
狂暴的怒吼声从丛林深处隐隐传来,逐渐清晰,正是一头闻到了血腥味的魔兽向这边疾驰而来。
“本来准备给你来个火葬,让你安心死去。奈何,这上天不允啊!为了我能够安全逃生,你就好好与魔兽亲热亲热吧,也算是死得其所了。”毛林自言自语的嘀咕一句,便丢下死去的中年男人,如同骏马一般,向着丛林外狂奔而去。
而这个倒霉的中年男人则成了魔兽口中的夜宵。
回到破旧的小屋,已然是午夜时分,星空满天,月华洒满大地。
毛林翻出得自中年男人怀中的黑卡和自己的金卡,互相靠近,轻轻一划,黑卡内显示着的一千七百块下品元石便划到了毛林的金卡内,他心中小有一番惊喜,“想不到这家伙这么富有,随身携带着这么多下品元石,倒是便宜我了。”
挥去脑海中纷乱的画面,毛林把从拍卖场得来的神秘石头、地图、炼体功法一一摆放在桌面上。随后,他忐忑不安的拿出那块很是温热的墨绿色石头,凑近眼前,仔细的端详了一番,很普通的一块石头啊!为何会有这般神奇的反应?
旋即,他想到了流传在古天大陆的那些传说,“这是一片神奇的大陆,奇迹或许就在你身边.......”
难道传说中的奇遇被我撞上了?
想到这里,他的心脏不争气的剧烈跳动着,仿佛要从嗓子里飞射出去。
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他右手抓着这块墨绿色石头,左手缓缓的从桌面上捏起那块乳白色的神秘石头。
“嘶”
毛林轻吸一口气,剧烈跳动的心脏稍有缓和,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手里两块大小差不多的石头,逐渐地靠近,再靠近。
“噗”
直到两块石头相互贴靠在一起时,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同时伴随着一团刺眼的白光爆射开来。
毛林急忙扭转脖子,头颅转向背后,紧紧地闭上很是刺痛的双目,一丝清泪自眼角流淌而下。
良久,眼睛的刺痛终于缓和下来,他微微张开紧闭的双目,心里猛然一惊,不对劲!
毛林急忙望向自己的双手,空荡荡一片,哪里还有那两块石头的踪影。
怎么回事?石头呢?
他紧蹙着眉头,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难道是那道白光?白光又是如何产生的?难不成还发生了化学反应?
慌乱中的他翻遍了整个小屋,甚至把床都翻了个底朝天。
一番寻觅,依然没有任何所获,毛林懊恼道:“草!浪费老子六千块下品元石不说,还特么的把琪琪留给我唯一的遗物弄没了!”
“唉”
许久,他叹了口气,压下心中的那丝留恋,抓起桌子上的那张不知名魔兽皮毛制成的地图。
“恩?这画的是什么啊?这是地图?”
回到拍卖场会那刻,眼见这副不知名的地图即将流拍,而毛林因为被废了丹田,没有了内气修为,抱着疾病乱投医,万一遇上奇迹的心态,他甚至连地图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拍了下来。
此刻,毛林瞅着这副地图,上面一堆线条交叉排列,毫无规则,如同小孩涂鸦,他的心里顿时一阵火大,面孔扭曲,“连你也欺负我,是不是?还有珍宝阁,想元石想疯了吧?都特么弄些没用的废品,欺诈顾客啊!”
这话,毛林却是冤枉了珍宝阁,人家莲儿拍卖这副地图的时候就光明正大的道出了地图的来历与所绘地方不得而知,甚至是不是地图都有待考究,需要慎拍。
至于那块神秘石头,人家更是明确的道出了它的特性,极品王级武器不可伤。谁能知道他手里有一块墨绿色的石头,发生了这种事情。
这也是珍宝阁,无法鉴定的物品,还光明正大的告诉你慎拍。若是坊市的摊贩,他们拿着废品也能一本正经的吹得天花乱坠。
陷入思维误区的毛林越想越气愤,终于,一股怒火猛然冲上心头,再也无法压制下去,双臂的青筋瞬间膨胀凸起,双手紧紧的抓着地图的两端,使劲一拉。
“砰”
一声沉闷的反弹声传出,地图完好无损。倒是毛林因为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手臂震的一麻,差点没有抓住手中的地图。
“呵!这破皮还挺结实啊!”毛林自言自语的冷哼了一声。
旋即,他迈出小屋,找出平时用来烤肉的炭盆,一团火焰便被他点燃了,而这副不知名的地图就这样被愤怒的毛林仍在了炭火堆里。
这般一番折腾,已是深夜时分,毛林好似抒发了一番心中的郁结,扭曲的面孔稍有缓和,大步走回小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