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神秘贵公子

    三年后某一天，一支近千人的队伍正杀气腾腾赶赴洛阳的路上。路人遇到，无不避让，生怕惹上杀身之祸。车队为首的几人之中，其中二人正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黑风寨玄阴二老。

    江湖中所说的一寨就是指黑风寨，玄阴二老就是玄灭与阴厉，二人均近五十岁。玄灭脸上有一很深的刀疤，而阴厉却生的似男似女。

    “二老，咱们也赶了好几天路了，要不让众兄弟停下来歇息歇息。”开口之人虽英气逼人，但却显得有几分鬼魅。

    他身旁还有一女子，模样倒是标致，但脸上却没有血色。此二人便是黑风寨的黑白无常兄妹，江湖人称“黑白双煞”，上届幼狮战也是榜上有名。

    “这事可由不得咱二老做主，你们可得好好问问你们的好弟弟。”玄阴二老中的阴厉，语气充满了阴阳怪气。

    正当黑白双煞眼神望向阴厉口中的“好弟弟”时，这位“好弟弟”开口了，“等到了洛阳再休整，大家伙再坚持两天便可抵达洛阳。”

    黑白双煞听得此语，也不再开口，只是默默赶路。众人虽心里有些不满，但也无人抱怨。骑在马上的“好弟弟”是一年约十六的美少男，俊美的面庞上却总有那么两分邪气。

    此时他望着赶路的众人，在心里说了一句：“对不起各位弟兄们，我实在已经等不急了。”之后望着车尾的棺材，一滴眼泪不禁落了下来。

    看到美少男如此的白无常，不自觉的叹了一口气。发觉妹妹异状的黑无常，之后望着美少男在心里说：“以你的武功与年龄，何必急于一时呢？”

    ……

    两日后，洛阳城外，天色已晚，篝火四起。几名穿着暴露的女子正围着火堆，当着近千人的面，一舞终一舞又起。而众人正欣赏着舞蹈，边指指点点边大口喝酒大块吃肉。

    这时白无常走到美少男面前，递过一壶酒说道：“叶老弟，喝吧。明日就要赶赴少林，我们这么大阵势，也不可能瞒过少林。”

    被称为叶老弟之人将酒一口喝下说：“我叶程上少林，就没想着回来。”说完眼睛再次望向了棺材所在。

    叶程正是叶家堡新任堡主，最近刚过了守孝期。本应好好打理堡中事务的他，突然变卖了叶家堡，召集了武林中一些好手与亡命之徒，又寻得和叶家堡私交极好的黑风寨之助，如今正欲杀向少林。

    为何叶程要变卖全部家产，急于杀上少林，这一切和那棺材有关。

    ......

    两年前的叶家堡，一雷雨交加之夜，叶程正独自把玩从第一次幼狮战赢取的宝剑。

    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门外传来了堡中仆人之声。“少堡主，不好了。”一家仆声音中充满着害怕与恐慌。

    听到仆人此语，叶程想着父亲一年前便已病重在床，看来如今也终到父子离别之际，心中无奈的叹口气后说道：“我即刻前往父亲那。”

    可这时仆人继续用恐慌的声音说道：“少堡主，不是堡主，而是门外有一人送来书信，指名让少堡主亲启，还送来一棺木。”

    起初叶程只是想着是不是叶家堡得罪了人，有人寻仇，不然谁会平白无故给他们送来棺材。直到打开书信，看到“慕容枭尸体在棺木中”这几个大字。

    看到书信时，他脑中虽已感不妙，却依然认为是他人的恶作剧。直到前往叶家堡外打开棺木，发现里面确实是慕容枭尸体时，叶程满眼不可置信，仰天咆哮。

    “人呢？送来棺木与书信的人呢？”叶程站在暴雨中大声质问家仆。

    家仆只得畏畏缩缩的在雨夜中跪下说：“少堡主，来人什么样，我们都没见过。只是听到敲门声，出来观望时，这信便飞到手上。耳边传来交与少堡主亲启这句话。”

    ……

    那一天，叶程足足在雨中站了一夜。之后他便四处打听消息，后来终于得知并非慕容枭偷学少林武功，而是归还易筋经被渡劫污蔑。当初慕容枭与慕容霸被少林围困的场面，被一个附近砍柴的樵夫看到，这才得知缘由。

    叶程亦曾在武道联盟公开呼吁，无奈叶家堡弱小，少林势大，皆被以证据不足搪塞。四处无门情况下才变卖家当，准备殊死一搏。

    ……

    在叶程抵达洛阳城外的前几天，一年约十六的翩翩公子，衣装雍容华贵，手拿竹扇，腰挂玉佩，走在洛阳街头。一些怀春的少女见到此人后不禁捂住脸，频频回头向他望去。

    今日他照例进入了张氏钱庄，钱掌柜看到此人后，当即令人奉茶伺候，显然早已熟络。他亦曾去过其他几家钱庄，对比之下张氏钱庄信誉好，价格合理，无愧当今武林第一钱庄之美誉。

    初来张氏钱庄以珠宝折合银票时，钱掌柜见他孤身一人还好意提醒是否需要雇佣保镖，故对张氏钱庄颇有好感。

    “公子，您数次前来鄙钱庄，老朽尚不知公子名讳？”钱老掌柜言语中客气万分。

    而他并未答话，径直将包袱打开，放于掌柜面前说：“钱掌柜，看看这些折换多少银两？”

    钱掌柜看着这些珠宝，哪怕是见惯了珠宝之人也为之侧目，问道：“公子，你这是要全部兑换？”

    在看到眼前公子点头后，钱掌柜慌忙说道：“如此多珠宝，老朽不能做主，恰逢鄙钱庄少东家在此。公子可否稍侯？老朽这就去请示少东家。”

    他依旧只是点了下头，在钱掌柜入内找钱庄少东家商议时，这公子却是全神戒备。行走江湖小心为上，此次他这些珠宝少说也价值几百万两银子。除了藏于怀中的夜明珠，他都将换成银票。

    大约半柱香时间，钱老掌柜和一青年走了岀来，青年约二十岁，身材偏瘦，最引人注意的是此人双目，透露着阵阵精明。

    钱老掌柜介绍道：“公子，这是鄙钱庄少东家张旭。”

    “不知少东家可否告知在下，贵钱庄可否折换这些珠宝？”贵公子喝着香茶问道。

    约莫半个时辰，张旭鉴定完珠宝，拱手说道：“公子所带珠宝出乎意料，钱庄准备不足，尚缺三十万两。公子若方便，可安排公子暂住，我等会尽快凑齐银两。”

    这时贵公子开口说：“不知张兄可否熟悉那些急需银两的卖身少女？我尚缺几个能伺候人的丫鬟，得十六岁以下！”

    听闻此语，张旭立刻回复说：“这不难，钱掌柜你速去城东找麻胡子，就说有大生意上门。”

    钱掌柜正欲岀门时，贵公子又开口说：“且慢，不知如今洛阳城中可有空宅出售？”

    张旭一听，说道：“城中倒没有，城郊倒有一处地方，不知公子是否愿意？”

    贵公子想了想，点了点头说：“那就有劳少东家带我前往。”

    张旭这时对钱掌柜说：“钱掌柜，等会你寻得麻胡子，让他直接带着少女来隐晦居。”

    钱掌柜应了一声后，便去找寻麻胡子，张旭和贵公子则前往隐晦居。

    ……

    张旭，张氏钱庄少东家，现年二十岁。江湖人称“铁算子”，所用武器是算盘。首届幼狮榜他侥幸夺得第六，拿到了如意铁算盘做为武器。

    隐晦居，位于洛阳郊外，占地十余亩。大门正中匾上便写有隐晦居三字。门内正中有一宽敞石道，石道两侧每隔十步有石烛台。正前方的大屋是大堂，左侧是池塘与假山，池塘上有一小亭，远远便看见亭柱油漆剥蚀，久无修护。右侧房间则是供下人居住。大堂之后是主人以及女眷居住之地。

    “据钱掌柜所说，公子数次前来鄙庄交易，前后达到两百万两，如今这一比又得三百万两。公子如此手笔，可否告知名讳？”张旭如今正与贵公子在坐于隐晦居大堂座椅之上。

    “张兄叫我归公子便可。”贵公子想了想还是说出了姓名。

    “原来是归公子，失敬失敬。”张旭对于这个大主顾自然是巴结万分。

    正当二人互相寒暄之时，门口传来大嗓门，“张少东家，你说的大生意何在？可别框我麻某人，我可是信了钱掌柜，赶紧跑来了。”

    麻胡子人如其名，一脸胡子。他进来后盯着眼前的陌生公子看了好一会，看着此人雍容华贵的衣服，心道：“还真不像骗我的样子。”于是麻胡子奉承的说：“看来是这位贵公子需要丫鬟。人都在外面，要不您去瞅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