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总。”，看着于子年的失态，唐学长完全理解。

    如果时光博客没实现经济效益之前，他还不懂贴吧的重要性。

    但是现在，所有跟随于总的老人都懂了，尤其是于总把贴吧看的比博客重要的多的时候。他们也更加谨慎贴吧的点滴，每个风吹草动都有人查看。

    “不要担心我，也不要在公司说，把你的人给我控制好。”，经过短暂的失态，被唐学长叫醒后，他根据多年的职业素养，首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好，我马上开个小会。”，唐学长听完，转身就走。

    “等下。”，看到唐学长又转过身看着自己，于子年继续：“从现在起，密切监视百度推出的贴吧，以及百度的其它所有动作。每一个风吹草动，我必须都要第一时间知道。还有把它们的贴吧截图，用U盘备份给我，以后全程给我监视，搜集证据，每个点滴都备份好。”

    “好。”，唐学长又急着进去。

    “慌什么。记住，要保密，一切隐秘进行。另外我会安排封师哥协助你的。”，看着他的急不可耐，于子年罕见的严厉语气。

    “是，于总。”，唐学长也被他的气场摄到了，一时间有些拘谨。

    “去吧。”

    …

    看着唐学长消失在门口的背影，于子年习惯性的摸口袋，这是前世自己放烟的地方。

    结果烟没摸到，反而在墙壁的白洁瓷砖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人还是那个人，却有些失神。

    站立良久，于子年才想起完美世界的游戏开发正到了一个关键时刻，容不得自己放纵。

    强行打好精神，反身进入公司。

    …

    接下来，虽然于子年还是在阐述自己心中的完美世界，给了赵靖港他们很多重要的提示与启发。

    但是，所有第三组的人都感受到，进来后的于总和出门前的于总，在状态上，有很大区别。

    因为于子年后面的讲话，时不时停顿，时不时讲话重复，其中甚至还夹杂着低级错误。

    “今天就到这里吧，后面等我理顺了再来和你们商讨。”，后来，于子年也发现自己不在状态，于是主动走人。

    离开国贸大厦之前，于子年还单独和封师哥谈了这个话题，要求他暗中盯着百度，协助唐学长。

    之所以这么安排，一是不完全放心唐学长，毕竟没社会经验，遇事容易慌。还有就是封师哥不仅技术好，且有过大悲大喜的经历，沉得住气，另外黑客身份也是一个理由。

    “你放心，我会注意的，必要的时候，我会提醒小志的。”，听完于子年的讲述，封师哥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因为他是少数几个揣摩到于子年意图的人。

    “那我就放心了，你先去忙，我有点事先离开会。”，两人四目对视，然后于子年点点头。

    “注意休息，世上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还有师傅我呢。”，封师哥走之前，微笑拍了拍他肩膀，此刻，封师哥是以于子年朋友的身份。

    “谢谢。”，安静接受了这份厚重的友谊，有些人，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表达自己的承诺。

    ……

    走出国贸大厦，看着空中飘着的雪花，以及来来往往密集的人群。

    此时，于子年的心和它们一样闹，和它们一样冷。

    路过一个杂货亭，于子年驻足买了好几包烟。然后像个僵尸一样，坐的士回的教师公寓租房。

    这个夜晚，于子年没有吃东西，也没有洗漱，更没有开灯。

    一个人安静坐在客厅沙发上，点着这世的第一包烟，在漆黑中摸索。

    是的，就是摸索。

    冷静下来的于子年明白，现在摆在面前的路只有两条：要么投降，要么继续。

    投降，这不是于子年的风格，所以根本不予考虑就pass掉。

    那么继续，该怎么继续，是一个大问题。

    是绕开百度，不以经济利益为第一目的继续。还是选择硬抗。这就是于子年在摸索，思考的问题。

    绕开百度，三根烟后，于子年就否决了。他明白，只要时光贴吧存在，只要在国内互联网继续蹦哒，就根本绕不开。何况人家已经开战，更何况自己就是以经济利益为前提的。

    但是硬抗，这是一门学问，也是一门技术活。

    如果直接卵上去硬碰硬，估计连渣都不剩。更何况自己不管在人力技术上，还是财力上，都不是一个级别，自己也无力承担。

    那该怎么样做，既能抑制百度推出的贴吧，又能让自己壮大，且实现经济利益。

    这个问题让于子年摸索了一夜，只见买回来的几包烟在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变成了一地烟头，横七竖八躺着。

    黑夜中，一个红色的烟火，带着坚持，带着不屈，挣扎着，慢慢地给了黑夜，给了寒冷一丝温暖。

    好几次，于子年差点放弃，就此关闭时光贴吧，可是下一秒，他又摇头。

    这样的思想斗争，一直持续到大半夜，直到一根烫手的烟蒂告诉他：抓着才能有希望，继续走才不会后悔。

    于是，凌晨两点，于子年冒着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的决心，决定死扛到底。

    站起身，开灯，用笔在纸上，于子年开始了重生后的第一场大战的谋划。

    这个谋划，让他一呆就是到了天亮。

    当清晨第一缕光线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时。于子年手底下带黑字的稿纸已经累积到了八张。

    “呼～终于完成了。”，当自己感觉到腰酸的时候，于子年放下笔站立起来。

    …

    “哗。”

    拉开窗帘，于子年看向外面还在下雪的天，此时已经心情大好。既然有了失去所有的勇气，他自信，选择死扛到底得路，一定会起死回生。

    此时，映在玻璃上的影子，虽然外形憔悴，但是那么炯炯有神。

    “来吧，百度，我们大战三百回合。”

    …

    “喂，吃早餐了吗。你昨天提到的报价，你可以和盛大九城再好好谈谈，对，我的底线就是一定要推广贴吧的，好，我等你好消息。”

    放下拨通刘虞的电话，于子年彻底松了口气，也在紧张中有些期待。

    来到浴室，好好清洗了一把自己，出来后，于子年开始打第二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