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的光族。”
劳芙伦沉默不语,血红莽龙却快要气炸了,瞳孔颜色都变了。
此时。
它们正站在巨型平台的边缘,目光所及之处,各式各类的生灵,要么是虚洞级太初,要么是宙合境亘古天王,可谓是全宇宙范围的顶尖盛事——原始不敢抬头,太初遍地都是,亘古天王也常有!
诸多威势,泾渭分明,各有各的区域。
除了晨曦之战,基本不可能看到这么多太初、这么多亘古天王,划分星空时代的重要意义,幅散整个宇宙,汇聚大量生命族。即使那些没资格参与的不入流生命族,也有的特意至此,虔心观摩。
悬浮在黑暗真空的平台广场,承载着一个个生命族的时代底蕴,而平台之外,众多强大存在收敛气息,静静注视这一切。
虽然场面壮观到了极点。
但在这一刻,无可争议的全场最中心,仍是光族生灵。作为目光、感官、注意力的汇聚之处,总共十三位光族天王依旧是云淡风轻,毫不在意:“至高族以外,皆是弱者,没什么好说的。”
“阿昇宫说的没错,同为天王,亦有高低贵贱之分,谁让那个劳芙伦诞生在二流行列,出身决定地位,这与实力无关。”
已达宙合境巅峰的乞朵罗轻声说道,不屑之意,根本不掩饰。
简单来讲,四大至高族,就像是超然物外的圈子。无论个体多么强,出身不行,就别想融入这个圈子。尤其是亘古天王象征着生命族最大底蕴,劳芙伦与阿昇宫它们不能够相提并论,是因为阿昇宫代表着光族。
譬如大国首脑与小国首脑,层次相同,都是凡人,单论个体力量,的确差不多。
“哼。”
乞朵罗说着说着,忽然间,旁边响起一个不协调的冷哼声音,打断了乞朵罗与阿昇宫的交谈,正是另一位光族天王冷冷喝斥道:“亏你们两个还有心思调戏星凤劳芙伦,那个人带给我们光族的莫大羞辱,我看你们都忘了。”
“那耻辱,我岂敢忘记。”阿昇宫正色回应。
“当然要终生铭记。”乞朵罗也接口说道:“诸位放心,那个人嚣张不了多久的,此次晨曦战,第一族异常重视,不可能坐视人族狂妄。”
星空第一族,名为神罗,它们高居星宙霄,那是宇宙空间最高处。
十三位光族天王相互对视,宛若一束束光柱汇拢:“耐心等着吧,我们都到了,神罗冥族估计也快了。按照通用的礼节,由哪族主持,便最后出场。”
弱族等待强族,视为尊敬。
须臾后。
巨型平台正上方、苍穹裂开,乾坤方向也颠倒,便看到一条无边无际的亚空间裂缝,极为醒目,极速绵延,眨眼间分割了整个世界似得,将星空一分为二,彼岸成双。
“冥族到了。”
阿昇宫、乞朵罗,以及所有光灵们全都望了过去。
“至高幽冥!”
“这,这是多少位天王!”
一个个震撼仰望,愈加敬畏,只觉得幽冥无涯,主宰亚空间,渺小而又卑微的自身几如尘埃。
刹那后。
亚空间轰然炸裂,幽影林立,二十二位冥族天王俯瞰着巨大平台,或冷酷或肃杀的幽冥凝视,哪怕光族天王们也感到心头一紧。
阿昇宫怔了怔,心都凉了:“怎么这么多。”
“二十二,我们只有十三啊,就算强如人族也不过十五位亘古天王。”乞朵罗缩紧光躯,感到了无形压力。
太恐怖。
太可怕。
随着冥族天王降临、三千太初也依次飞出亚空间,跟随着本族天王,一言不发,直接落在圆形平台正中心。
冥族无形,皆如烟雾,飘忽不定的冥躯,偶尔露出一只只漠然瞳孔,领头的冥族天王浑身漆黑,张开瞳孔,宛若恐怖漩涡:“它们也该出世了。”
话音刚落。
无穷高、无穷远的星空最高端,射出时空通道,撕裂一切限制,直直砸落至此,贯通大半个宇宙空间,震撼了无数心灵!
这时空通道,瞬间成型,瞬间矗立。
一切的一切,只在刹那间,包括神罗族亘古天王、三千太初,没等在场生命仔细观察,它们就已经出现,似与冥族对峙,漂浮在平台中心另一侧。
乍一看,好像是天罚之眼,一只只凌驾芸芸众生的莫测之目。
命运之力的威慑,倒是其次。
关键在于亘古天王的数量,实在太荒唐。
“这……”
阿昇宫彻底震撼,乞朵罗惊呆,光灵们仿似哑火。
“咕咚……”
白凤星妖、劳芙伦也咽了口干涩唾沫。血红莽龙收起爪子,似乎蜷缩。
“第一族……”
上至冥族、光族、下至三流生命族,乃至于场外旁观的不入流生命族统统哑然,氛围变得古怪,好似一张巨网笼罩着震撼心头。
死寂!
神王驾临,神威无量,共有四十九!!!
状若一位位命运神王,审判诸事。四十九位,亘古天王,这是粉碎一切筹划战略的绝对力量,哪怕冥族与光族也都在隔空对视,似有结盟之意。
“怎么会。”阿昇宫感到费解,瞥了眼冥族天王:“幽伯乌克,以往的晨曦榜,神王最多三十位。”
幽伯乌克瞪着漩涡瞳孔,雾状身躯摇摆着:“神王共计四十九,我们必须结盟了,否则被一堆神王围攻,没谁能逃得出去,命运之力,统摄诸事,相当于至强领域。”
“再说吧。”
阿昇宫略有迟疑。
“你还在犹豫什么,那么多神王,你们挡不住。”幽伯乌克又说道,语气漠然,毋庸置疑。
“这。”
阿昇宫正想开口,心念微动,望向远方。
轰隆!
黑暗真空的边际,骤然崩塌,金色战船撞破了天地苍穹,恰如大日跃出地平线,皎月升起海平面,战船一出,星辰大海尽失色,无与伦比的强势令在场生命心颤。
“本源天赋,互有感应,我能感觉到那人的熟悉气息。”
阿昇宫咬牙切齿,盯着战船,一字一顿:“他来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