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胡母远愣一下,“没有吧?”
“那择日不如撞日,咱们现在就定了吧。”猫儿顺口说,理所当然的让胡母远怀疑人生。
“那什么,我,我还没有孩子。”胡母远说。
“不,咱们俩定了,我知道,我们的心里都藏着一颗童心。”猫儿说。
胡母远恍然,什么娃娃亲,敢情这姑娘是过来向自己搭讪的。
他后退一步,摆手道:“姑娘,请自重,我已经有媳妇了,我…”
“有媳妇怕什么呀,你不闻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你得请一个先生。”小猫儿双眼冒桃心,理智早已不在,“两个人的乐趣总不如……”
“慢着!”楚生走过来。
“你什么意思,怎么对我就矜持,对他就三人行了,你的准则呢。”楚生觉着被冒犯了,
自从周大富那孙子从良后,他就是首屈一指的公子哥,而且他容貌也不差,凭什么区别对待。
“你一边儿去。”猫儿把他拨开,“长得丑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
“你,你别瞧不起人。”楚生不服气的说,“告诉你,我,本掌柜乃东荒王之子,不知道有多少姑娘排队等着勾搭我呢。”
猫儿看着他,“你,东荒王之子?”
说着,她自己笑了,“你娘要是东荒王,会和我娘定娃娃亲?哈哈,哎呦,笑死我了,你脑子真不好使。我告诉你,我以前还给别人吹过,说我未来要嫁北荒王呢,要都是真的,你现在得喊我嫂子。”
猫儿想了想,“不对,是婶子。”
叶子高在旁边添乱,“这就是你见识短浅了,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们掌柜的真是东荒王之子。”
他指了指天空,“你若不信,骂我们掌柜的他娘一句?雷立刻劈下来。”
胡母远急着摆脱纠缠,也道:“这是真的,我们余掌柜真是东荒王之子,不然你觉着我这么英俊的人会在他手下干活?”
说话的同时,还不忘凸显一下自己的英俊。
余生觉着胡母远也是没救了。
“那…”猫儿见胡母远信誓旦旦,不由地信了几分。
她看着楚生,还有胡母远犹豫起来。
鱼和熊掌难以兼得呀,既可以当东荒王的儿媳,又可以收胡母远就好了。
猫儿心里犹豫着,纠结着。
“掌柜的,你快来。”黄狗妖从后厨冲出来,向余生招手,“快,快,那头公乘黄追来了。”
“真的?”余生喜出望外,这意味着他要财源广进了。
“你们先忙着,本掌柜去去就来。”余生高兴的一时间得意忘形,忘记自己让楚生假冒自己了。
“你是掌柜的?”见又冒出一个掌柜,猫儿疑惑了,她又问楚生,“你也是掌柜的?”
楚生终究还是撒谎不过关,支支吾吾起来。
现在猫儿明白谁是真掌柜了。
她不纠结了,“什么身份尊贵,全是过眼浮云。”
猫儿踏前一步,情意绵绵的对胡母远说:“我还是喜欢你这种有内涵的。”
“他有什么内涵,小白脸一个。”楚生在旁边说。
“你懂什么!”猫儿不屑的瞥楚生一眼,“小白脸是对男人最好的夸奖。试想,一个女人甘愿养一个男人,那他的内涵得有多丰富呀。我的梦想就是养一个有内涵的小…”
“打住,我…”
楚生捂住耳朵,表示自己不懂这个世界了,他还是去秦楼楚馆养别人吧。
余生虽隐隐觉着不大对劲儿,但见这姑娘放弃了他,求之不得,一溜烟去了中荒。
至于楚生,他也想走,但被猫儿喊住了。
“怎么,又念起我的好了?”楚生说。
他对自己魅力还是很有自信的,想来猫儿对他还是不舍。
“那倒不是,你欺骗了我,没个补偿就想走?”猫儿说。
“我,你…”楚生无奈,“你想干什么?”
猫儿一笑,“入我丐帮吧,我还差一个半,你加入我丐帮,我当你欺骗我的事不存在。”
“我,丐帮?”楚生觉着滑天下之大稽。
他摆了个姿势,“我这么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你见过这么干净,有涵养,有节操,聪明伶俐惹人爱的乞丐?”
“怎么说话呢?”门外的老乞丐不答应了,“我们乞丐怎么没涵养,没节操了?”
“就是!”猫儿余光瞥见胡母远想溜,说道:“你快点入,别耽误我的终生大事。我告诉你,耽误我的终生大事,就是耽误我儿子的出生,我连我儿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好,好,我入,我入”楚生忙打断他。
他算是服这姑娘了,说起话来滔滔不绝,死人也能让她聊活。
“那好。”猫儿从包袱里取出八个袋子,“刚入我们丐帮呢,你就是八袋小小乞丐,等你拉四个人进帮派以后,那你就是七袋小乞丐了。”
“八袋,小小乞丐?”楚生一脸疑惑。
他分明记着袋子越多,身份越高的。
楚生不由地看向老乞丐,想让他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你这丐帮,是个假丐帮吧?”老乞丐也一脸疑惑。
“你才是假的呢。”猫儿白他一眼,催促楚生,“你快点掏钱,一个袋子三十文,八个袋子二百五十文。”
“你等等。”楚生说,“一袋子三十文,八个袋子怎么就二百五了,不应该二百四嘛?”
他看着猫儿,“你是不是骂我二百五呢?”
“胡说!”猫儿义正言辞的说,“咱们丐帮,入帮就是兄弟,团结,友爱,向上,不许相互诋毁。这十文钱是你们八袋弟子孝敬你的领路人,也就是我的。”
“好吧。”楚生被说服了。
他伸手去取钱,等把钱交到猫儿手里后,忽然醒悟过来:“不对呀,我给你算这笔账作甚,我不入不就成了,你把钱还我。”
楚生严重怀疑她算错账是故意的,让人忽略了为什么要付钱这个事实。
“对不住,一旦入帮,概不退回。”猫儿忙把钱丢进自己怀里。
“你…你不说咱们是兄弟吗,兄弟之间还谈什么钱。”楚生不甘心的说。
合着他来客栈什么也没干,里外里赔了三十贯二百五十文钱。
“嘻嘻,”猫儿向他一笑,“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行了,一个大男人,别嗦。”猫儿把手上的八个袋子丢给楚生,向逃进后厨的胡母远追去。
不一会儿,里面传来“砰”的一声,接着是猫儿的痛呼。
想来是胡母远进了咫尺之门,而猫儿被弹了出来。
至于楚生,他抬头问老乞丐,“这就是你们乞丐的涵养和节操。”
说着,他打开其中一个袋子,见里面全是沙干,一种小如葡萄干类的果实晒成的干。
扬州城里就有卖的,十文就可以买上一大包,因为这东西是野生的。
“合着我二百五十文钱就买了点这东西?”楚生说。
叶子高探头看了一眼,“那你可真够二百五的。”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