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丝缇萨现身的瞬间,久宇舞弥稍有些松懈的身体立刻绷紧。 这位从记忆起就一直在战斗的女战士用最快度举起手枪,瞄准羽丝缇萨。
就在她准备开枪的时候,她看清了那张和爱丽丝菲尔一模一样的脸,扣动扳机的手指不由慢了几秒。
就是这几秒钟,让舞弥失去了开枪的机会。羽丝缇萨的手中分出几缕细线,其中一缕切碎了手枪,另外的几缕缠上了舞弥的关节。
舞弥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却无法摆脱这看似一扯即断的细线。
“舞弥小姐!”
在爱丽丝菲尔姗姗来迟的惊呼中,舞弥感觉似乎有强烈的电流通过自己的身体,强烈的麻痹感剥夺了自己对身体的掌控,很快和爱丽丝菲尔一样躺倒在地上。
羽丝缇萨依然不放心,又在舞弥身上补上更多的丝线,确定就算是斯卡哈也要花一些时间才能挣脱,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在动手前,慎二曾特别提醒过她,久宇舞弥是出色的战士,对付她必须要小心谨慎,不给她留下任何通风报信的机会。
“我只是用魔术让舞弥小姐失去行动能力,不用担心。”
听到羽丝缇萨的话,爱丽丝菲尔微微松了口气,直到这个时候,她才会想起刚才听到的自我介绍。
“那个,你说你是——”
“羽丝缇萨,你的原型——不,应该用祖先或者姐姐更加适合你。”
“羽丝缇萨大人?”在爱因兹贝伦家族,羽丝缇萨是一个神圣的名字,所有人谈起她的时候都会加上敬称。
“你愿意的话,叫我一声姐姐也可以。”羽丝缇萨微笑着说道,这份笑容让爱丽丝菲尔觉得莫名的亲切。
“可,可是…羽丝缇萨大人已经…”爱丽丝菲尔欲言又止。
“已经变成了‘大圣杯’,对吗?”
“嗯。”爱丽丝菲尔轻轻点头。
“变成大圣杯的是羽丝缇萨的身体,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羽丝缇萨的灵魂。”
羽丝缇萨说着完成了一次从实体变为灵体,又从灵体变为实体的过程。
“我想你能够理解我的存在方式。”
“真的是…羽丝缇萨大人吗?”
“是我。好了,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要问,我之后会慢慢告诉你,不过这里不适合长时间的交谈,我们换个地方,来接我的人已经到了。”
话音刚落,爱丽丝菲尔就接收到了防卫结界的警报。
几十秒后,特地加装的厚度过5厘米的钢铁大门被人像切豆腐一样从中切开,两道爱丽丝菲尔熟悉的身影走入工房。
“assassin,还有assassin的御主!”爱丽丝菲尔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慎二对着爱因兹贝伦家的姐妹挥了挥手:“羽丝缇萨,我们来接你了,车已经停在门外,我们这就走吧。羽丝缇萨负责爱丽丝菲尔小姐,assassin负责久宇舞弥小姐。”
“等,等等,你要带我们去哪里。”爱丽丝菲尔略显惊慌地问道。
“去柳洞寺,今夜,我要结束圣杯战争。”慎二拍了拍脸颊,故意摆出一副凶恶的表情,“好了,爱丽丝菲尔小姐,久宇舞弥小姐,我宣布,你们被绑架了。”
……
卫宫切嗣和saber今天一整天都待在冬木市郊,麦肯吉老人的家附近,这里是Rider及其御主韦伯·维尔维特的据点,一处与魔术绝缘的普通人家。
正因如此,切嗣一直都没有把握到Rider组的行踪,他没有想到一位魔术师的据点居然不是魔术工房,而是一处普普通通的民家。
如果不是冬木市的地主,暗中的掌控者远坂时臣将情报共享给了爱丽丝菲尔,切嗣恐怕到圣杯战争结束都不可能找到韦伯的据点。
这种利用魔术师盲点的伪装,让切嗣对韦伯刮目相看的同时,也陷入了矛盾之中。
战斗中表现出的无知与怯懦,看上去完全没有战斗经验。
可是选择据点的策略又是如此高明,至少比御三家和肯尼斯这样明目张胆地建立据点高明得多。
很多时候,经验的多寡决定了个人的能力,经验欠缺的雏鸟,能力大多不行,至少得不到挥。不过也不是特例,比如切嗣自己。切嗣刚出道的时候,同样没有经验,展现出的手腕却比很多老资格的同行还要老练、狠辣。
难道这个名为韦伯的少年会是和自己一样的棘手人物?
韦伯和Rider正好在saber上门前离开的现实为这个想法提供了最有力的证据。如果真是这样,继续等下去就是浪费时间。
但出于魔术师杀手的耐心和谨慎,切嗣仍旧留在离麦肯吉家不远的观察点观察,并让saber在麦肯吉家附近徘徊,吸引可能出现的Rider的注意力。
浪费宝贵时间的焦躁感与不可妄下判断的谨慎在切嗣的内心当中来回冲突。
就在切嗣开始对没有答案的思考循环感到不耐的时候,他的携带电话响了。
会在这个时候联系他的只有久宇舞弥,切嗣迅接通了电话。
“舞弥吗?”
“很抱歉,不是,卫宫切嗣先生。”
电话中传来的没有听过的男声让切嗣的心仿佛坠入了万丈深渊,他用不带有一丝温度的声音问道。
“你是什么人?舞弥呢?”
“我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绑匪,你的夫人和情人目前在我的手中,打电话给你是来提条件的。”
心急如焚的切嗣已经无暇顾及那个“情人”的称呼:“什么条件?”
“很简单,今夜准时赴约,邀请函我会在合适的时间出,只要你没有离开冬木市,就能接到。当然,你要有本事先找到我在哪提前赴约也可以,不过我不建议你这么做,因为那会让你彻底失去获得本次圣杯战争胜利的可能性。”
切嗣沉默了几秒钟,咬牙道:“可以,但我要先听到舞弥和爱丽的声音。”
“很抱歉,不能满足你的要求,因为我现在没有和人质待在一起。要求我已经提过了,希望你能准时赴约。”
“等等,我——”
切嗣还想再说些什么,听筒里只剩下一连串短促的忙音。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