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戈尔德咬牙切齿地旁观着黑之saber与红之lancer的死斗。他找不到行使魔术的机会,而对方的master似乎也不在此处。
但他最为不满的是黑之saber无法取胜一事。勇者齐格飞无疑是最强的saber。他是B级以下攻击全都不足为惧的大英雄。
谁知那样的saber,依然无法完全防御红之lancer的攻击。
不行,必须得想个办法——
戈尔德擦去额头上的汗珠,先看了看站姿挺拔的ruler,又看了看毫无形象地坐在ruler身边的assassin。
最终选择对ruler开口:“Ruler,我是戈尔德·穆吉克·千界树。在此次圣杯战争中列名黑之saber的御主。”
“Ruler,真名为让娜·达尔克。”贞德以清澈的声音,一丝不苟的姿态回应。
“哦哦,居然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圣女贞德,真是失礼了。仁慈而公正的圣女,请您遵循圣杯大战的规则,对破坏规则,企图谋杀您的罪人予以制裁吧。”
戈尔德故作谦卑地请求着。在他看来,黑之assassin独自面对红之lancer是极为无谋的行为,有拥有特权的ruler在却不好好利用,这个家伙真是笨的可以。
当然,ruler也应该会接受这项提议的,不,应该说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拒绝——戈尔德如此确信。
没想到,听了这话的ruler向戈尔德投去尖锐的一瞥。
“我拒绝!”
“诶?”
还没等戈尔德反应过来,慎二突然从地上起身,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
“行了,胖子,别做无用功了。Ruler要是愿意帮忙,我也不会和红之lancer打了那么长时间,我没你想的那么笨。”
这个答案完全超出了戈尔德的预料,以至于慎二的“不敬”举动都被他忽视了。
“为,为什么?红之lancer可是想杀了她啊。”
“她认为自己是绝对中立,不应该对红黑双方造成任何影响。红之lancer只是针对她一个人,与黑方无关,所以她不会和我们联手,去损害红方。就算要做什么,估计也会等到和我们的战斗结束后。”
“没错,我赌上作为ruler被召唤的自己的尊严,绝不会插手他们的战斗。”贞德斩钉截铁地说道。
听到这个回答,戈尔德低声抱怨。这名ruler的价值观完全无法理解。明明有人想加害自己,却还要等到战斗结束?
“本来还想这至少得到红之lancer的真名的——”
“这个不用问ruler,我可以告诉你。”
“诶?是什么?”
“迦尔纳,古印度神话中最顶级的英雄。”
慎二的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看向戈尔德的眼神也变得轻蔑。
“迦尔纳,红之lancer是迦尔纳?这怎么可能?”戈尔德的自信受到了巨大的冲击,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这没什么不可能!你的saber的确很强,在他活跃的年代也算是天下无敌,但在英灵之中他只是顶尖,远说不上无敌。至少迦尔纳就不会比他差,甚至更强。”
戈尔德大张着嘴,想要说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了好一会才干巴巴地吐出一句:“你猜saber的真名了吗?”
“当然,saber和迦尔纳一样特征明显,又有着极高的知名度。”
说到这里,慎二特地压低了音量,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西方的长相和大剑,超人的剑技,身上的龙属性,承受了迦尔纳猛烈枪击却只是皮肉伤的强韧,还有你不透露真名的做法,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北欧——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不,不用了。”戈尔德摇头,他那不断膨胀的自信已经被打击得千疮百孔,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
“那我们继续说这场战斗。Saber在完成了那项伟业之后得到了近乎无敌的身躯,这就是他敢于以伤换距离的资本。迦尔纳也有类似的传说,传说他的父亲苏利耶为了保护孩子赐予了他黄金甲和耳环,就是他身上穿着的那个,据说连众神也难以破坏。身披黄金甲的迦尔纳等同于不死之身,而他的死亡也是因为因陀罗骗走了他的黄金甲。不死之身这个说法或许有点夸张,但根据我但根据我刚才的试探,那套黄金甲能把各种伤害削弱到只有五分之一,不,十分之一,所以我才说今天杀不死他。”
宝具·日轮呀,化作甲胄(kavacha & kundala),等级A。
与迦尔纳的肉体一体化,放出太阳光辉的强力防御型宝具。能将所有敌对干涉(物理攻击、魔术、诅咒等干涉概念)使迦尔纳所遭受的伤害只有十分之一。在通常战斗中即使遭受伤害也可通过自我治愈的机能进行恢复,即便是承受A+级对军宝具的一击,也不会影响行动。
听到慎二透露的情报,戈尔德已经完全熄灭了让齐格飞杀死迦尔纳的打算。只受十分之一的伤,这也太无耻了吧,某种程度上说比“恶龙血铠”还要无耻,毕竟血铠有致命的弱点,黄金甲没有。
魔术协会到底是魔术协会,就算只有几天时间依然能做到这种程度。
“Assassin,能找到红之lancer的御主吗?”
“没有发现。如果发现了,不用你说我也会灭掉他。估计要么是没来,要么是发现黑之saber的存在后立刻撤退了。”
这话只是说给戈尔德听,慎二根本没想过去找迦尔纳的御主,他可以确定迦尔纳是单独行动。
“那么,胖子,你打算怎么办呢?继续在这里进行一场很难得出结果的战斗,还是到此为止,护送ruler直接撤退?”
我——
我——
我——
明明两名从者正在战斗,自己这个御主却什么都做不到——仅仅只能被二人堪称异样的压迫感冻结脊髓,他对如此愚蠢的自己感到焦躁。
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唤起了戈尔德心中睽违已久的耻辱和惭愧。
又是这个样子,又是这种眼神,就像是魔术协会那些高高在上的贵族的目中无人。
黑之saber,红之lancer,甚至是ruler都没有看过我一眼。唯一愿意说话的assassin也是冷嘲热讽,毫无从者自觉!
我必须得做点什么。
我必须拥有能做点什么的力量
对,那种力量,就在手上。
戈尔德看向右手背。那里,确实有着身为御主的证明。用庞大的魔力所刻记下的御主和从者之间的羁绊——令咒。
对了。只要使用这个令咒,就能轻易将那个从者置于支配之下。从者不是英雄,说到底只是傀儡而已,这一点绝不能忘记。
让从者投身战斗,自己却在一边旁观,这是绝不能容忍的行为。作为御主,难道不应该以其魔术之手段和冷静的判断力来将这场战斗引向胜利么?
戈尔德的表情变换没有逃过慎二的双眼,一股使用傻缺修正掌的冲动油然而生。
“这货对圣杯战争和主从契约还是没有一个正确的认知,一遇到不顺就想用令咒,必须得好好教育教育!”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