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女人。
兼具东西方女性优点的女人。
西方女性白皙,东方女性的细腻;西方女性的丰-_-!满,东方女性的纤细;西方女性的野性,东方女性的精致在女人身上都能找得到。
仅凭甜美的声音,就能让男人心动。
只是浮现出一点忧郁的表情,就能让男人们为之倾倒。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
有一个男人。
同样兼具了东西方男性优点的男人。
西方男性的修长,东方男性的斯文;西方男性的挺拔,东方男性的俊朗;西方男性的不羁,东方男性的潇洒同样都体现在了男人的身上。
一个不经意的回眸,轻易撩动少女的心扉。
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的颓废,也能让成熟的女性怦然心动。
毋庸置疑,这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
这样的一对男女,再加上昏暗的房间,女人没有穿衣服,男人又是一头黄毛,会让人联想到什么呢?
正常的成年人都会联想到某些少儿不宜的事情吧。
没错,男人和女人之间确实发生了某些少儿不宜的事情,但这个少儿不宜不是那个少儿不宜。僻静别墅中发生的事情与情-_-!色无关,而是偏向血腥和猎奇,算是另一种形式的未成年人禁止观看。
女人的身体被切开,汩汩鲜血流入地板,勾勒出一个古老的魔法阵。
男人站在魔法阵的边缘,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英俊的脸上充斥着兴奋与期待,嘴里不时念叨意味不明的话语。
因为声音太小,女人陷入了失血过多的虚弱状态,所以并不能听清楚男人到底说了些什么,只能隐约听见几个单词。
“快了。”
“圣杯战争。”
“开膛手。”
“assassin。”
“胜利,千界树,夙愿。”
在意识逐渐消散,神智开始恍惚的时候,女人听到了男人最后的话语。
“感到荣耀吧,六导玲霞,你将会成为我,我千界树一族登上巅峰的祭品,你死亡的一刻,就是我的从者降临之时。”
“关闭吧关闭吧关闭吧关闭吧关闭吧。”
“但是,溢满时刻要破却。”
“——宣告。”
“汝身在我之下,托付吾之命运于汝之剑。”
“遵从圣杯的召唤,倘若遵照这个旨意和天理,汝立时回答。”
被称为六导玲霞的女人看见了光,与科技无关,充满了神秘的光。
与光同在的是一股从地下升起的暖流。这股暖流透过她细嫩的肌肤,温暖着她随着血液流失越来越冷的身体。
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好像也没那么可怕呢。
但是,不想死。
虽然对这个世界没有多少留恋,也不是很喜欢被人包养浑浑噩噩的自己。
但是她还是不想死,想要活下去。
即使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只能默默等死。
可是,她还是没有放弃对生命的渴望。
不想死,不想死,不想死!
谁来救救我,谁来,谁来救救我!
我要想活下去!
我想要活下去啊!
体内的血液越来越少,地板上传来的暖流越来越多,到了后面已经脱离了温暖,变成了灼热。
六导玲霞知道,死亡的脚步越来越近了。
在弥留之际,在男人仿佛在吟诗一般的声音中,她听见了一个朦朦胧胧的声音。
“你想要活下去吗?”
已经意识不清,只剩下求生执念的六导玲霞翕动着嘴唇,挣扎着吐出:“我,我想要活下去。”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女人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意志却是空前强烈,“救救我。”
“很好,那么你剩余的生命归我所有!”
朦胧的声音突然明晰,连咏唱中的男人都因为这个声音的出现而愣了片刻。
魔法阵中爆发出了令人目眩的光芒。
狂风与闪电,让房间里的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地眯起眼睛。
在风压之中,在刺眼的滔滔光海深处,浮现出了一道灰色的身影。
“Servant·assassin,自彼方而来的暗杀者,回答我,你特娘的就是老子的——哦,不用回答我了,你特娘的根本不是老子的master!”
继雷电与狂风之后,新月般的银光一闪而过,男人刻着暗红色纹样,正对着魔法阵伸出的左臂以肘部为分界线一分为二。
于此同时,一道柔和的白光从天而降,吞没了血泊之中的六导玲霞。
直到这个时候,金发男人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发出一声惨叫。
不可能,我,我居然被自己的从者袭击了?
“为,为什么要袭击我,我是的御主,我死了你也会消失!”
男人捂住被切断的胳膊,半是惊惧,半是不解地看着出现在魔法阵中的,被斗篷包裹的assassin。
左手握着一柄沾着鲜血的长柄镰刃,正是这把镰刃切下了男人的左手。
右手持着一根式样奇特的手杖,明显不属于现代的神秘正从手杖上流出,流入六导玲霞的身体,为她那如风中残烛般的生命注入新的活力。
确认六导玲霞的状况有所好转后,assassin这才转过身,看着那个金发男人。
虽然面容被斗篷遮掩,但男人依旧感受到了assassin目光中的嘲讽。
“你是断了手,又不是瞎了眼,难道看不出来我不是你的从者,只是用特殊的方式介入了你的召唤吗?还是说你的智商余额不足,没法办理解现在的状况?”
男人既没有瞎眼,也不是智商余额不足。看不出来,是因为他还没有召唤出从者成为正式的御主。没办法理解则是因为从来没听说过从者召唤还能被人介入。
透过男人脸上的迷茫,assassin读出了他理解不了现状的事实,而assassin也没有解释的意思,长柄镰刃再度举起,伴随着一句。
“到地狱去问死神吧——对了,这里是日本,应该是黄泉国和伊邪那美。”
镰刃在男人做出反应前挥落,摘下了男人的头颅,也带走了他最后的意识——“到底发生了什么?”
血液在压力的逼迫下向上喷出,又向下滴落。
杀人者,人恒杀之,以人为祭品者终将成为他人的祭品。
“永别了,千界树一族最后一名御主,相良豹马。不管有没有我的介入,你都逃不过死亡的命运。”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