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阳忽然发现,他的内心一直都是不安分的,就说以太虚如今的局面,只要耐心经营几十年,绝对是庞然大物,会成为图腾部落中的佼佼者。
倘若有一天,图腾部落相互碰撞时,太虚也能有机会问鼎,可惜,那已经不知是多少年后,他早就已经作古了。
人生匆匆百年,在这部落时期寿命还没百年,趁着他还年轻,年富力强,便总想搞些大事。
同时,他不安分就呆在太虚这一方地域,总想出去看看,游历天下。
但前提是太虚有足够的实力,让他能放心外出,所以必须把结过仇,相距又不算远的血狼给搞定,为此,放缓一些建设进度,发动圣战,也在所不惜。
兵贵神速,反正现在部落中吃食也不多,他带走几百个大胃王,也是在为部落减轻负担。
还是缺少坐骑,如果能打造一支原始骑兵,呼啸而过,日行八百里,那画面太美,不敢想。
哗啦,苏阳抖了抖新制的披风,是用粽树皮做的,实在飘不起来,但特意让顾茜给染成了红色,希夷女巫对各种天然颜料很有研究。
除了山寨披风,还有一个斗笠,也叫箬笠,原本箬笠翻译过来就是箬叶编织的斗笠。
外加一条鹿皮缝制的红裤头,实在是
最后就留下红裤头了,斗笠和是披风都没要,还是披头散发,袒露胸膛,来得爽快。
他点了烟岚和巫女陪驾,结果小夏也跟来了,为了防备血狼的巫咸。
最后只得让烟岚留下,不然部落中只有一个顾茜,担心镇不住。
接着点了狼人、夏布、雨师、春,几个耳聋战士,以及双胞胎同行,剑齿虎也带走了。
亲率五百战士,直奔血狼而去!
这个阵容如果是去攻打完整的血狼,还是有些不够看,但现在血狼衰落分裂,他怀着诚意而去,是用心去感化,战斗力反而没那么重要了。
“王上,你要杀血狼的人吗?”巫女在血狼呆了很多年,说是在那里长大的也不为过,虽然已经是太虚的巫祝,却还是想庇护血狼的人。
“当然不是,我是去化解两族仇恨。”这话他说得毫不脸红,初心不改。
巫女也不揭穿,可两人在岛上呆了几年,她早就知晓了苏阳的脾性,哪有那么简单。
突然,雨师凑过来,说:“王上,你要和我姐生猴子了吗。”
“呃,是孩子不是猴子。”苏阳有些尴尬,却还是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血狼经不起大战了,等这次圣战之后,我欲同圣女一起联手化解两族仇恨,让太虚与血狼修好,一同成为图腾部落中的大部落。”
好吧,到最后还是用上了美男计,他仔细想过,哪怕圣战过后,让圣女这边赢了,他还是找不到理由吞掉血狼。
血狼毕竟图腾部落,祭过图腾了,贸然让血狼的人全都改为祭拜太虚图腾,这太难了,也不好掌控。
还有,如果让血狼的人全都迁徙到太虚,负担太重,也会因此丢掉血狼那边的地域。
那还不如间接掌控血狼,他与圣女来一段可歌可泣的走婚,复古母系婚配习俗,感天动地。
大队伍开拔,沿着当初他回来过的路线,趁早赶到血狼部落。
路上却难免需要停下来狩猎,不然没吃的,哪有力气作战。
除了狩猎找食,其余倒没耽搁,顾不上招收小部落,现今也没那么迫切了。
近六千人口,是一个瓶颈期,很快就要接受冬季考验,要足够的时间来消化融合。
“王上,探到圣女的人了。”春带着消息来报,已经接触到圣女那边了。
“这么快?”
苏阳很惊讶,他们出发才一天多,路上还因为狩猎耽搁了,其实并没有走太远,连一半路程都没有,这就接上头了,有着友军的支持,果然不一样啊!
“那边怎么说?”
春回道:“圣女传话说,她会说服血狼长老加入太虚。”
等等,这好像不对啊,怎么他与圣女的想法颇有出入,他想的是让圣女掌控血狼,而不是让血狼整个加入太虚。
当然,结盟与加入其实并无太大区别,可想让血狼的人改变信仰图腾,怕是没那么容易,过程中难免会发生流血事件。
而结盟就缓和了许多,现阶段他宁可选结盟,利大于弊,至于以后如何,现在还未知。
奈何隔空交流困难,只能先到地方,见了面再详谈,若非顾及到有战争就有伤亡,又有建木钳制,以太虚现在的实力,真想打下来,并非难事。
两日后的傍晚,他们距离血狼部落已经非常近了,也有足够吃上几天的食物,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苏阳艺高人胆大,当即就想连夜进入血狼部落,先探明虚实,也有好奇心,但更多的还是做做样子。
这不,刚把想法提出来,就遭到了众人坚决反对,最后只好作罢。
人虽然没去,却连夜让人去血狼传话,明日太阳升起后,太虚与血狼开战,当年的苏巫复仇而来。
这么做,无非就是不会真打起来,即便开战,也会控制住局面,以免发生过大的伤亡,要知在他眼里,血狼也成了私产,手心手背都是肉,无论折损了哪一方都不好。
相信传话之后,血狼肯定会人心惶惶,那么接下来,他的联姻大计,就可以顺利展开了。
然而世事往往不可能如所想那般如意,血狼竟然很快做出了反应,春再次带回消息,血狼同意开战,就在明天太阳升起。
这让他有些蒙圈,要不要这样啊,他都怕把血狼给打残了,结果血狼自己好像还抢着打。
莫非这其中有诈,应该也不至于,圣女如果没有点把握,之前不可能传递消息回来。
难道圣女有危险,被控制住了,还是其中出了什么变故。
苏阳就怕出现友军之围的情况,自己人互相伤害,最后谁也不会落下好处。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浑身裹在兽皮中的圣女竟然来了,直接到了大军营帐,他的卧榻之间,其实就一个小火堆,旁边铺了几张兽皮,简陋如此,都不好意思再提什么御驾亲征了。
“爱妃,你怎么这时候来了?”苏阳连忙坐起,虽说都知道圣女是友军,可血狼应该还被蒙在鼓里,这时候圣女出现在他的王榻边上,着实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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